楚怡柔也看出情况,问他:“你和嘉哥是不是吵架。”
方皓叹口气,道:“那天是说他那个副驾驶两句,连个checklist都不会做?然后俩呛两句,可能话说重,惹他生气吧。”
楚怡柔觉得有点愧疚:“哎,真对不起你,没想到这麻烦。”
方皓反倒过来安慰她说:“你做点都没错,不赖你,真,”他顿顿,说:“这种事情不报、不罚话,下次他也会犯模样错误,那时候影响可能就不仅是个着陆灯。”
楚怡柔试探地问下:“那你发短信问问他嘛。”
会表达这种真情实感。
他思前想后,找不到合适语言,就直晾着没有回复。也许,这样才是最好。
他想,他是有点喜欢方皓,但是喜欢而已,这种没有目妄然冲动总会过去。也许,着陆灯这件事注定要发生,若方皓自始至终是这样看待自己,他们不可能直逢场作戏,装作亲密无间好朋友,甚至自己单方面期许更多。现在发生,也就顺其自然,也许他们就这样渐渐疏远吧。希望,是最最可怕东西。
方皓那边,发信息之后他倒没想特别多,觉得昨晚自己压力大、状态不好,陈嘉予看起来摊上这号不走心副机长也是受罪,两个人都各自对不同事情有怨气,说到头来就是个误会,把话说清楚就好。虽然大雨里面陈嘉予显得那有距离感,那可能是因为当时他还在气头上,缓缓就好。方皓期望如此,所以这条信息也是他求和信号。
可是发过去信息小时都没回复,他以为他在飞,又过半天,还是没有点动静,方皓心里有点没底。这件事好像比他想象要严重。
方皓叹口气,说:“第二天就发,但是他就直没回,”他揉揉太阳穴,又低声加句:“可能他也忙吧。”
虽然,他自己也知道,回个微信就是两秒事,哪怕发个“嗯
过天,接着两天,直到方皓在北京进近波道里面遇到陈嘉予,陈嘉予都不曾回复那条信息。
之前上下打点殷勤全都不复存在,好像夜之间,陈嘉予就像把自己这个人给忘。方皓在进近忙得像陀螺样连轴转,导致他几乎没时间分心去想这件事,但是每每想起来时候,心里还是挺难受。
过周,陈嘉予从杭州飞北京,进场飞机不多,陈嘉予说句油量只剩四十分钟,方皓直接给他越过切程序直飞本场和17左跑道盲降指令。这是最最好待遇,当时波道里羡慕声片。可是,半小时之后,方皓在koza眼看着陈嘉予和副机长岳达超谈笑风生地从飞机上下来,看都没往koza看眼。
当时,楚怡柔和方皓正在koza坐着喝咖啡,楚怡柔也看到陈嘉予像风样地走过去,又看看方皓状态这不好,便问他道:“那天晚上……到底怎啊?嘉哥能够忘记开着陆灯?”
方皓答说:“不是他主飞,副机长主飞。”想起这个人他就气,要不是段景初作死,念出检查单步骤却不执行,就不会有塔台事,他本来是计划着问问陈嘉予飞香港飞怎样,作为朋友也关心下,他们怎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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