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又给他算笔账:“你现在回去,还能睡满四个半小时。”
陈嘉予说:“睡四小时就能飞,不连续熬夜就行。”
方皓推他下,颇为亲昵:“平常上班压力已经够大,别让再为民航飞安买单啊。”
陈嘉予笑笑,没再坚持,只是说:“明天晚上要在深圳过夜,后天回来们聊聊吧。”
这也正和方皓意思,他说:“嗯,后天值小夜,下班们聊。”
方皓是爱干净人,刚刚折腾番过后,他最想洗个澡,于是他就先去洗,然后陈嘉予才去。等陈嘉予从浴室出来时候,方皓已经躺在床上,之前杯子和床单丢进洗衣机,他点个蜡烛,屋子里是好闻冬日森林味道。他人就蜷缩在被子里,显得小小,边刷手机边困倦地打个哈欠。
陈嘉予看着此情此景,竟觉得他自己有点多余。他借他毛巾擦头发,边擦边坐在床脚,问方皓:“你T恤掀起来看看。”
方皓摇摇头,就说个字:“冷。”
陈嘉予执意要看,他凑近作势要掀起他被子,方皓这才服从,把衣服主动拉起来给他看。他是想看看他刚才手劲儿很大有没有弄伤他,方皓只是说:“没事儿,挺皮实。”
腰间红痕淡些,还没完全消下去,可陈嘉予眼光滑,倒看到他微微肿起来乳首上——那感觉,很难形容,只是当下陈嘉予就巴不得脚底下长出树根,就待在这屋子,在方皓旁边不走。
陈嘉予又问他:“饿不饿?再弄点东西吃?”
方皓心里动,但是他也确实不饿,就如实说,说完不忘调笑句:“你也没有那厉害。”
陈嘉予磨蹭几分钟,直到他头发都要自然风干,他才收拾起自己衣物说要走。
这会儿他真要走,方皓又有点不舍,他想——如果陈嘉予就在这边睡宿,他们
方皓被他看浑身起鸡皮疙瘩,又放下衣服,说:“看完啊,明天不给看。”
像是被提醒什,陈嘉予把湿毛巾披在自己宽宽肩膀上,趴在床铺上,突然认真对方皓说:“不想走,怎办,要聊聊吗。”他怎想,就怎说。这大概是他第次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,也许眼前人就是有这种让人完全放松气场。或者,也许这种气场就叫缘分吧,他感觉到,他知道方皓也感觉到。
方皓叹口气,放下手机。他倒也没有想赶陈嘉予走意思——虽然他平常不会留别人过夜,抒发欲望就各回各家,这是礼貌克制做法。可陈嘉予不是别人。陈嘉予可能也知道他想法,这番趴在他床上,颇有种恃宠而骄感觉,方皓想到这里就想偷笑。只是,陈嘉予留下来话,他们就得长谈,谈谈两个人关系,彼此对对方想法——而他真很累,脑子里没有内存空间去处理这复杂谈话。
最后,他只是点出个事实:“想话也可以啊。但是,你明天不飞吗?”陈嘉予知道他明天不值班——否则,方皓应该根本不让自己碰他脖子往上。
眼下,方皓问起来,他只好承认:“白天不飞,但是有会。要九点到公司报道。晚上飞深圳宝安。”这也是为什他晚上最后两小时已经停止喝酒,而是在积极补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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