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予有点感动,他合上电脑,也反握住他手:“不用。有你这句话,就够。”
临近中午时候,陈嘉予收拾好东西要动身去医院,他还想着方皓车放在机场这事,所以执意先开车送他上班,然后自己再掉头回家。方皓从这拉风保时捷马坎刚下来,迎面就赶上刚停好车楚怡柔。
陈嘉予也认出她来,也没避讳,摇下车窗跟她打个招呼。
等他骑绝尘开出去老远,楚怡柔睁大眼睛,问方皓说:“你是不是有什情况?”
方皓笑笑,这次跟干脆地对她说:“嗯,算是吧。”
就在这屋檐下居住已久——哪个壁橱里有什东西,他估计都摸透。大概有片刻,方皓没舍得打扰这默契。
他也无疑偷听,但陈嘉予电话没避着他,提到到医院办手续和给医生送花篮表示感谢。他又抬起手表看看时间,然后说定中午去。
等他挂电话,方皓得空问他:“你家里人住院吗?”
“是妈妈出院,”陈嘉予想起来,他们似乎是没有聊过这个话题,看方皓提起,他也没有回避:“乳腺癌晚期,已经转移淋巴。之前在化疗,但是最近她决定保守治疗,没大事就不去医院。”
方皓确实是第次听他说家里事,他轻声说:“……是什时候查出来。”
“你们在起?”楚怡柔确认道。
方皓说:“把话说开,还算在试用期吧。还没在起。”
楚怡柔替他高兴,拉过他胳膊:“哎,就知道你俩不般。”
楚怡柔小他两岁,所以方皓对她总有着兄长般纵容,这时候也认可她:“嗯,还是你火眼金睛,发现比都早。”
两人在塔台分别过,管制室内切如常,从雷达屏幕、话筒耳麦到
陈嘉予说:“大概年前。”
方皓回忆下,他从各种其他渠道确实解,大概就那会儿开始,陈嘉予放弃高薪且省力国际线,反而来飞国内线。方皓把自己放到他位置,想若这事发生在樊若兰身上,他肯定难受得要窒息。他虽然在刚刚开始工作那会儿也经历父亲离世变故,但他父亲是心脏病去世,事发实在是突然。从某种角度讲,他离开时候,没有身体上痛苦,也没有这种已知生命会走到尽头然后个个掰着日子过心理煎熬。家里有绝症病人,影响得不仅仅是病人自己,还是他身边亲人。推己及人,他知道这年,陈嘉予肯定过得不容易。
方皓走近他身旁,在另外个高脚椅上坐下来,只是说句:“抱歉。”言罢,他把手放在陈嘉予后背上拍拍。
昨天晚上那种感觉又回来,明明再苦再难时候自己个人都熬过来,如今真有人站在他身边,说句懂你,说句抱歉,就让他觉得鼻子酸。陈嘉予低下头掩饰下自己情绪,片刻后才说道:“也不是能选择事。”类似话他之前也对方皓讲过。对他来说,兼顾工作与家庭,这从开始就是天经地义唯选项。可现在方皓问起来,他倒是警醒,如今需要平衡这里面又加项和方皓感情,他哪边都要照顾到,不能让人失望。
方皓看着他严肃神情,叹口气,又说:“对不起啊,……帮不你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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