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皓？”付梓翔又叫他名字
下，他也看出
方皓
表情严肃，然后跟他确认下：“你来指？”方皓01扇区负责是东边，也就是国航1713进场方向。
方皓眉头紧皱，点点头，但眼睛仍是盯着眼前雷达屏幕：“嗯，管好你扇区。”他要净空，付梓翔很默契，不用他多说什
。
他开始指挥控制范围内飞机避让，在指挥席位坐着，肩膀动也不动，如巍巍泰山。指令条接条从话筒里传出来：
“上航1882，右转航向090离场。”
“海南3124，左转航向255，上高度6000避让。”
上却不能停，看着雷达屏幕里面区域内别飞机，开始呼他们：“南方588请在频道里呼下国航1713。”
南方588机长也叫：“国航1713，国航1713，南方588，北京叫你。”
“国航1713，国航1713，北京叫。”
到最后，四五架飞机同时在频率里面呼陈嘉予他们，然而依旧没有回复。
华北区调控制室雷达上面，CA1713橙色点下面显示高度数字每秒都在飞速刷新。波音737以每秒125米速度向下坠落，机体已经翻转540度不止。
“东方570立刻复飞。”
“凤凰1009，终止进近，复飞。”
“United880,goaround!Goaroundimmediately!（美联航880，复飞！立刻复飞！）
北京管制中心炸锅，这场景比当时浦东塔台撞机时候还要乱，还让人心焦——浦东那时候更是死寂和安静，因为事故都已经发生，就那几秒事情。而现在，则是持续五分钟无应答，未知远比已知要让人恐惧。机械故障？机组有意操作？还是劫机？除在管制席位上人走不开，还在按秩序进行指挥工作，所有其他人都盯着屏幕大气不敢出口，连续几位领导都下来管制室，电话声音此起彼伏，个打给紧急救援车辆做最坏准备，个打给进近，个打给塔台。
三分钟以后，进近管制室沉寂也被打破。付梓翔接电话，接完以后三秒，就重复遍：“国航1713？现在高度多少。”
这个电话只有十秒钟，可后来方皓回忆起来，这十秒钟几乎就要改变他辈子。
付梓翔阴沉着脸，对旁边方皓说：“国航1713刚刚在掉高度，应答不叫，现在已经掉出区调高度层。”
“
来指挥避让。”他答得顺利。掉高度虽然罕见，但类似危急特情他年会处理十来起，早已经成习惯。可是今天——没时间查单子，可方皓心里面有个非常不详预感。国航1713这个航班号他熟，从上海飞来，他知道陈嘉予今天会飞上海浦东到北京大兴，虽然时间上讲现在是稍微晚些，但是他没在自己扇区里面看到过陈嘉予他们。般同个航司同个时间段很少安排对于架航班，想到万米之上开飞机可能是谁，他心里像被丢进来十吨炸药样，瞬间炸开成几千个碎片。可是，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可能性，而专注于眼前工作。无论是不是陈嘉予，出现故障飞机载着130多条人命，需要管制员全力辅助。他不能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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