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大兴机场，区调管控室。
王源是值班区域管制，当场就在雷达上面看到
国航1713
高度表不对。陈嘉予他们飞进华北区域范围时候跟他们申请过高度，因为是
个比较高高度，王源心里面有印象，所以即使后来他同时监控十几架飞机，也没忘这事。
王源立刻拿起话筒，在频道里面呼道：“国航1713，国航1713。证实下高度100。”转眼功夫，飞机已经从12000掉到10010米高。
可是波道里片死寂，他没等到国航1713回呼。“国航1713，北京叫。证实下高度9500。”
王源心里面立刻片瓦凉，他看到国航1713应答机开着，这叫不到，难道是……
00节逆风，他们申请12000米，是快要顶着737最高允许上限飞。飞得越高，空气越稀薄，速度也越快。这个高度也是和华东区调申请批准过。
陈嘉予是在飞入华北区调管辖范围内个小时，距离降落还有四十分钟时候，才发现问题。他刚刚是抬头反复检查仪表，如果飞机有异常，般情况下，看仪表和指示灯就能看出来。可是这次，问题不在仪表。他是低头才发现，襟翼操纵杆居然不在零位置，而是对着“2”度刻度数字。
“你怎
……”陈嘉予愕然。段景初居然，在万米高空上放襟翼两度！机翼前缘缝翼开关不用说，他肯定是给关上。老737机长中确实流传着个未证实过秘诀，就是不开缝翼放襟翼只放两度可以飞得快点且省油。陈嘉予因为父亲是老飞行关系，也是听说过这事，但是到今天基本已经是个传言，他飞十年，从未亲眼看见任何老机长这样做过，在巡航高度放襟翼当然也早就成违规操作。
他当时就觉得脑子嗡地声，立刻语气严肃地说：“把襟翼放回去。”段景初真不是什省油灯，要就是少做项目，要就是多做项目。他不知道段景初是不是在每次自己主飞线路上都这做，还是他是趁自己不在就做这次，为折腾自己。无论怎样，都是很可怕。
段景初看他眼，他可能是没想到陈嘉予在执行进近检查单之前会看到襟翼位置不对，只能说：“收回。”然后手底下动作，把襟翼收回去。
他心里面不安，嘴
可是，眼下陈嘉予没有精力去训段景初，因为他发现，飞机出现小幅度倾斜，左边机翼在往下坠，而操纵杆明显地在往边偏离——是自动驾驶在为飞机姿态努力弥补扯平着，飞机明显是已经有结构问题。
段景初也发现，他叫声：“怎回事？”他语气也很惊慌。
“断自动驾驶！”陈嘉予当机立断，叫声。眼见着左翼越来越沉，用自动驾驶维持飞行姿态不是长久之计，所以眼下要排障，纠正问题，不能依赖自动驾驶。
自动驾驶断开，即便是他做好心理准备，陈嘉予也被机身剧烈动作震到。机身向左猛地开始倾斜，从15度，到30度，45度，然后50度，整个就是个轰炸机俯冲准备姿势。下秒钟，因为这种结构不平衡，飞机开始向下俯冲。
“操！”陈嘉予几乎是用吼，“右侧，方向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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