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予沉默
片刻。然后，也丝毫不在意前面代驾小伙，直接拉长语调问方皓：“
直有个问题……你说，
要不是飞行员，你还会爱上吗？”
方皓起初是想认真假设下这场景然后认真作答，但是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——陈嘉予不清醒，不清醒
人不会用脑子去想问题，所以这不是理智排查逻辑后疑问，而是心底种根深蒂固不安在发问。所以，他想都没想，肯定地答道：“当然爱。你在楼底下卖豆汁儿都爱。”
陈嘉予靠着他肩膀笑，他笑得挺厉害，整个身体都颤动起来，连带着方皓心脏。
“嘉哥，”方皓叫他声，“也挺幸福，真。”
到家以后，方皓
起来，冲着周其琛说：“哎对，说起来，应该敬郎峰杯，他人呢？要没有他那下，可能俩还离得远着呢。”他也是最近才得知，本来周其琛和郎峰两个人都散，但是过礼拜又莫名其妙地在起，而且在起以后周其琛朋友圈全是他，想不看见都难。所以这次聚会，他和方皓其实请周、郎两个人，但是只有周其琛个人来。
周其琛开玩笑说：“你还是谢谢没把轮胎加满压地勤吧，”说罢看眼手机，还真回应：“他跟天上飞呢，让他会儿过来。先替他喝。”说完又跟陈嘉予碰碰杯子，喝两口。
卢燕则是没买账，对陈嘉予说：“你俩总也会认识，可能就是早晚。”
陈嘉予看着方皓，开句玩笑说：“燕儿姐是说咱俩早晚会呛上。”
卢燕没理他这茬：“是说有缘人怎
都有缘。”
为她这句话，陈嘉予带着方皓，又喝完手里面酒。
那天喝到最后，方皓又想起他过年时候喝多那个状态，所以最后小时陈嘉予酒都是他挡。他不是寿星，最开始没被灌，所以喝到现在还是有量。即便如此，陈嘉予站起来就知道自己喝多。聚会结束以后，是方皓先在门口送走方晟杰，然后又用手机叫代驾，折返回餐厅接陈嘉予。那时候，大部分人已经走，周其琛坐在房间里面等着郎峰过来接他，卢燕也还没走。方皓没进包间门，就听见陈嘉予低沉着声音说：“嗯，俩是特别好，所以说不用祝，挺幸福，真。”过会儿，他对着卢燕说：“你和磊哥要好好，”然后对着周其琛开玩笑说：“你和峰哥也要好好。”
方皓顿半拍，才推门进去。“晟杰……”他开个头，声音就有点发紧。然而他还是继续说下去，装作没听到刚才陈嘉予真情流露。“晟杰送走，咱也回吧。”
方皓自己喝多时候是比较安静，跟平常没太大区别，他本来也不白，喝酒更是不上脸，导致每次他说自己喝多时候身边朋友都吓跳——外人是基本没知觉。可陈嘉予喝醉之后样子不样，他会说很多好话和软话。眼下方皓扶着陈嘉予上车，准备回他在蓝河港湾新家。陈嘉予路上都在拉着他说话：“最近这小日子过得太惬意，都不想上班，你说怎办。”陈嘉予胳膊还在他肩膀上面挂着，就是不放下来，整个人都黏黏糊糊。
方皓失笑说：“那养你。可能养不太起，先把你车卖，再把你蓝港房子给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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