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方皓在进近那边回：“国航8112，
听你5个。”语气倒是挺轻松。
陈嘉予这才转过头，跟岳达超说：“看来是没意见。”
岳达超当场佩服得五体投地，没想到radiocheck还能这
玩。佩服之余他也好奇：“那……有意见是几个啊？”
陈嘉予当时就瞪
他
眼说：“不成，今天领导值班，能调早调。”
岳达超嘟囔句：“
节油奖……”
陈嘉予说他：“你现在念叨节油奖，刚刚巡航飞.76马赫数？”
岳达超哭丧着个脸：“……”
陈嘉予只好说：“得得，这次算，下次请你吃饭。”
这几个月以来，进近大魔王方皓和国航陈嘉予是对儿这件事，也算是大兴管制和塔台公开秘密。陈嘉予经常来进近接方皓，也经常给他带点有没好吃东西。春天时候带过各种稻香村糕点，夏天带过哈根达斯冰淇淋。方皓没那喜欢吃零食，所以这些不是便宜王展博，就是便宜付梓翔、徐杨等同事。
而陈嘉予在进近和塔台频率里，也算是获得点特殊待遇。所有人见到他，脱波时候都不说“再见”，而是句“回见”，带老朋友客气和温情在里面。
有外人在时候，方皓和楚怡柔、付梓翔他们几个熟悉同事会对个暗号，管陈嘉予叫“家属”。值班室经常出现类似这样对话：
“你扇区里面看到国航1885吗？”
“你家属啊，二十分钟前脱波，估计落地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话，陈嘉予眼看着东方那架737飞得越来越慢，两个飞机之间纵向间隔越来越近。岳达超又看他眼，刚开个口说：“这个东方飞得咋这慢……”
陈嘉予也看到，他笑着摇摇头，还是拿起无线电，顺着岳达超意思问：“北京进近，国航8112，申请向右偏置五海里。”
方皓那边顿两秒，然后批准：“国航8112向右偏置五海里。调速310，超越高高度前机737报告。”他不用多说，偏置就是为超越，纵向间隔缩短他在雷达上也看得很清楚。
陈嘉予立刻复诵，复诵完岳达超面露喜色，他那飞节油奖又回来。可他也不忘关心陈嘉予句：“领导没意见吧。”
“不至于，他也看得出们意图。”陈嘉予说。不过他还是拿起无线电，说句：“北京进近，国航8112。幺两三四五，你听几个？”岳达超有点没懂，这套他也来过，是检查无线电通信讯号时候用，可方皓声音听起来明明很清楚啊。
“哦，他不回微信。”
“那可能还在滑吧，去17右今天。”
“看来他贿赂还是不到位，哈哈。”
陈嘉予在那帮关系好飞行朋友面前，也会对个暗号，他会管方皓叫“领导”。在天上飞时候，确实方皓是他领导，不认识他时候陈嘉予可能还会回嘴，现在就是方皓说往东他根本不会提往西。
有次岳达超在主飞回北京，陈嘉予在副驾负责无线电，当时进场流控挺厉害，有辆东方航空737飞得比他们高，位置也在他们前面，但速度比他们慢。他就说：“嘉哥，你问问进近能不能偏置五海里，咱超上面这个737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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