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可以吗。”
“当然,”老师看着他点点头。
回到家,他仰头看书柜顶端。
记得考完十级那个暑
“……会是会,但,初二暑假之后就没碰过……”他如实回答。
“没关系啊,初二暑假,到现在也就两年多,考过十级,底子应该还在。”老师笑得很好看,柔声细气问,“们学校管弦乐团每年跨年都要参加市里跨年晚会,知道吧?”
他点点头。
他们私立实验高中,高得离谱重本率之外,管弦乐团是另块活招牌,全国知名,曾经拿过不少奖。
在所普通高中,你能很轻易找到大把会弹钢琴,拉小提琴,吹长笛学生,可想凑齐中提琴,圆号,巴松管这样冷门乐器却不是什简单事。
自从半夜手机被翻,乔郁绵偶尔失眠。
明明困得眼皮打架,可阖上眼又毫无睡意,恍惚觉得耳边有李彗纭叹息声,好不容易睡着也时常被轻微响动惊醒,夜几次,以至于每天直至早自习结束人都昏沉着。
于是他在学校里抓紧午休,自习课时间刷题,赶作业,企图早些上床,可依旧没什成效,只好半夜带着耳机,找些飘渺无趣意识流英文有声读物听,听到自己失去知觉。
“乔郁绵。”自习课他昏昏欲睡,班主任轻脚走进,拍他肩膀对他耳语,“出来下。”
他惊觉,心里咯噔声,千万别是要劝他转文科吧……
这里生源特殊,家长事业有成,谦虚点说是中产起步。经济条件拔尖,对子女期待自然就不只是考个好大学那简单。校内大部分学生属于赢在起跑线类型,中考成绩优异是最低配,从小接触曲高和寡古典乐也是不少人必修课。
“现在们乐团出点问题,首席长笛这学期转学去美国,本来想要其他人顶上,可赶巧,还有支长笛上周去练习马术时候摔,胳膊骨折,年前是赶不及康复。高三学生又大多专注考试退团,原本四五支长笛,就只剩支能按时参加演出,所以现在要有个补位。”
见他犹豫,陈老师也不着急:“你回去考虑考虑,下周前给个答复就好。不过现在才高二,还是该劳逸结合下。音乐啊,集体活动啊,都是挺好解压放松方式。而且也并不是要求你长期参与,就这两个月时间,每周五下午拿出2,3个小时跟大家起排练下就可以。”
解压放松,倒是叫人心动。
原本就才分班,他又因为走读缘故,半学期过去也没什走得近同学,搞得好像自己性格孤僻,有几次课代表收作业语气都小心翼翼,涨红着脸,正眼不敢瞧他,仿佛他是个脾气很差问题学生。
忐忑地跟着出教室才发现走廊里还有其他人在等,是音乐老师,高时候带他们上过几节古典乐鉴赏课,好像会弹竖琴。
走廊寂静,他跟着音乐老师悄声穿过,又上楼,来到他从未踏足过音体美老师办公室。
“坐吧。”脸熟都谈不上老师替他拉开张凳子。
“陈老师站着就好。”他总算记起这个高时每两周见次老师姓什。
“也是,坐整天吧。”陈老师打开电脑,“乔郁绵,你会吹长笛对?在你入学申请表上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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