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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整遍过后,乔郁绵放下长笛。听上去不赖,至少比上周强多。他听不出什明显不妥,跟双簧管配合也没出什纰漏。
然而安嘉鱼表情却不怎轻松,他抿抿嘴,思索片刻:“不错。尤其是弦乐。”他赞许地看看首席,接着来句“但是”。
“但是铜管。”他看向乔郁绵身后排,苦笑道,“让听出种非常心急要回家过周末感觉。”
不少人忍不住笑。
人来差不多,乔郁绵也练差不多。
安嘉鱼站在指挥谱架前,耐心等每个人都找到自己位置,或坐或站:“谱都熟吗?”他含笑,有意无意往弦乐方向扫。
小提琴不比管乐,任务繁重又人数众多,想滥竽充数也不是不行。
“都熟,们昨晚碰下头。”首席站在指挥身边,像只乖巧小鹿,眼神里装着些邀功意味。
“棒。那们检验下成果?”安嘉鱼示意她入座,而后看向双簧管。
第节自习课还剩最后五分钟,乔郁绵整理好周末回家要用到学习资料,提前拉上书包拉链。
下课铃声响起同时刻,他果断迈出后门,堵住安嘉鱼嘴边声“小乔”。
他预感到这人会来找他。
“早上忘让你带上长笛。诺。”对方把笛子塞给他。
他点头,接过绀青小包,不敢随意拎着,仔细抱在怀中。
“这章基调忧郁、哀愁,旋律虽然很朴实,但情感真挚,对故乡怀恋堪称交响乐史上最缓慢柔情乐章,所以大家试着温柔点好吗?”他扶着谱架,又直直望向通篇没几个和弦小号,“另外,等待时候也请各位尽量集中精力听听其他人演
众人依标准音调试乐器后,指挥眼神从最左第小提琴滑至最右大提琴:“既然大家都没什问题,们从头过遍,速度压住不要快。”
首席率先夹琴搭弓,安嘉鱼收起脸上多余表情。为让后排能看清他手势,他脚下踩层从体育器材室借来跳马箱。
安嘉鱼动作并不戏剧性,但是清晰明确,连不熟悉指挥手势人也能完全领会意思。
长笛进入前刻,乔郁绵不仅看到正冲自己指挥棒,更接到安嘉鱼个情感充沛眼神。
没有面部夸张表情,只有道安静注视。
他们是最早来到小礼堂人,正合乔郁绵意。
那些提琴啊铜管啊,乐器不方便随身携带,下课都要先跑回宿舍,换身方便活动休闲运动衣,带上乐器再赶过来,里外里耽搁至少要十几二十分钟。
他秉承着事情要不做,要做就认真做态度,提前熟悉乐谱。长笛部分不多,也不算难。通篇吹过两三遍就彻底熟悉,重要是配合。
“第句进时候再柔和些。你往前看两个小节,你是衔接在句渐弱单簧管后面,完成后半句过度,要配合他变成完整旋律。”安嘉鱼从旁边伸过支四色水笔,拨出橙色,圈出乔郁绵分谱上第个“p‘,“记得合奏时候抬头看看,就像那天们练习那样,虽然离得远,但是会有手势提醒你。”
乔郁绵看到他铺在谱架上总谱,虽说空白处几乎被不同颜色笔记填满,但工整,清晰,和他文言文笔记如出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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