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知道为什……不如说你这招人喜欢才少见,也就认识你个而已。”安嘉鱼倒也不曲解,趁机搭顺风车揩油,对卡纳里上下其手。
白鲸不耐烦,瞬间张大嘴。
乔郁绵惊,立刻转身护住安嘉鱼。自己头发已经湿透,再被喷口也无妨,可安嘉鱼头发长,不太好干,虽说已步入阳春,但天气到底还没彻底暖过来,着凉就不好。
“咳咳……那个,玩得怎样啊……呵呵,呵
他立刻掏出手机搜索这个大家伙资料。生长在广阔海域野生白鲸有跟人类样长久年岁可活,但圈养鲸豚类,却连平均寿命三分之长度都难以企及。
“怎?”他没注意到琴声和叫声是何时停止,回过神安嘉鱼和卡纳里都已经回到他身边,白鲸将脑袋搭在池沿,笑呵呵地注视他,似乎在乞求疼爱。乔郁绵看到它不设防表情,心软得像他额头上那块大布丁,马上凑过去满足它。
不想这只有些年岁老家伙竟然还会算计人类,才刚凑近,大口海水从白鲸口中喷出……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安嘉鱼笑到捶地,顺便替他捡起滑落眼镜,“不是告诉过你吗,别被它外表欺骗。”
乔郁绵开口都是咸味,头发,睫毛都在滴水,他甩甩头,接过眼镜:“谢谢。”
安嘉鱼憋着股气往看台走过去,麻利地取出小提琴,带着些许怒意,奏响段欢快旋律。
面前白鲸倏忽扭动着钻回水中,乔郁绵毫无防备,被扑满身满脸水。
“唔……噗……”池子里是海水,安嘉鱼看到他舔完嘴角后被涩到皱起五官,长长睫尾上挂颗水珠,折射出干净却炫目光斑。
乔郁绵终于听到所谓“白鲸唱歌”。
那着实不能算是“唱歌”,卡纳里兴奋地绕着池子边缘飞快潜游,偶或探出水面,合着小提琴明快旋律发声,时而似鸟鸣,时而又像婴孩撒娇。
安嘉鱼盯着他脸怔,忽然缩回手:“不然别带。不然会儿被它弄到池子里不好捡。”
也对。
他转过头看着脸无辜罪魁祸首,尽管它听不懂,但还是让人不忍心责怪。何况它居然将半个身子探上来,讨好似顶着乔郁绵蹭蹭。
“……你知道认识它多久吗?”安嘉鱼叹口气,也凑过来摸摸那块大布丁,“还从来没你这待遇。”
“……为什?”乔郁绵此刻非常享受,问题好像自己顺着嘴巴说出去,没过脑子,问完才觉得有点不合适……
安嘉鱼见状,也不正经拉琴,开始用小提琴高音区拟音,听上去像某种高频率鸟叫。原本玩到兴起白鲸忽然停止穿梭,垂直身躯,悬浮在池边,颗大脑袋露出水面仰望着天空,而后发出与小提琴近似频率叫声。
头鲸,把琴,唱和。乔郁绵看着原地转圈卡纳里,眼前忽然出现副宽广画面,那是无边无际蓝,天空蓝,深海蓝,在遥远天际线处融成片。
这只海洋生物表情明明憨厚可爱,可乔郁绵却凭空感受到股失落。
卡纳里,Canary,金丝雀。
白鲸素来被称作“海中金丝雀”,却不想语成谶,要被像笼中鸟样圈养生,而这生通常也不会太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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