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长凳侧,拍拍旁边,安嘉鱼抱着蛋糕盒子懊恼地用双湿漉漉眼看着坍塌蛋糕:“早知道拍张
离近安嘉鱼才看到他肿起脸颊,还带着未消红色指印,看就知道这掌掴是使足力气在发泄。他仔细数数,怕是不止巴掌。
他伸出被风吹到冰凉手指贴上微肿痕迹,乔郁绵激灵,却没躲开,只是眼眶在瞬间蓄满泪,湿润光在眼底打转:“安嘉鱼?你哭个屁啊……”
他脸颊因为肿胀而僵硬,想笑却笑不出来怪样子居然也可以很好看,可安嘉鱼却越看越心酸,他控制不住内心憋屈与恼火,原来人真可以气哭。
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要来:“乔郁绵,来吃蛋糕吧。”说完他伸手抱住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少年。
左边耳朵被连续扇好多巴掌,还在耳鸣,乔郁绵回头看看他家里黑洞洞窗口,确认李彗纭并不在那里,这才用围巾没被粘脏地方替安嘉鱼抹把眼泪,想顺便抹平他皱成团五官。
“靠,好帅啊……”身边遛狗女孩低声感叹同时掏出手机,悄悄对着热闹最中心立起摄像头。
安嘉鱼时着急,把挡住陌生人手机镜头:“不要拍。”
“啊!谁啊!”女孩吓跳,身边哈士奇反应更甚,立刻跳起挡在女主人身前,扑向安嘉鱼。
啪声,蛋糕盒子跌落,众人目光从蹲在地上狼狈少年身上移开。
乔郁绵循声抬眸,两人目光相接刻整个人怔住,又迅速垂下头去。
直到安嘉鱼泣不成声地让他吃蛋糕。他垂眼就透过透明蛋糕盒子看到里面东西被摔得面目全非,写着生日快乐白巧克力牌浮在奶油最上层,没来由得就落下泪来。
这落就没完没,乔郁绵怕有熟人路过,忙推着安嘉鱼离开楼下,轻车熟路摸进林立楼宇间小道,没走多远就是早春里没什人小花园。
长凳,老旧但漂亮欧式路灯,带烟灰缸垃圾桶,以及圈常绿植物,挺舒服地方,原本每天都聚集不少人。可几年前夏天,有老人在这里健身突发脑溢血人没,大家似乎是嫌晦气便不约而同选别处散步,而物业也怕再度摊上类似意外,干脆将那些单杠扭腰盘之类健身器材统统拆除,如今显得有点空旷。
乔哲在离开家之前常常个人在这里吸烟,有时候是下班不想回去,有时候是夫妻吵架被赶出来,偶尔还带着根尾巴,就是被无端牵连乔郁绵。
久而久之,尾巴自己也时常绕个圈子过来坐下。
装作不认识他样子。
也许是觉得太丢脸,也许是不想让他起丢脸。
安嘉鱼却懒得管这些,他弯腰捡起摔在脚边蛋糕,吹吹盒子上沾灰,缓步走向乔郁绵,帮他起收拾散落各处习题卷。
围观人见迟迟没有后续不免失望,纷纷散去,只那只嚣张哈士奇不愿离开,依旧冲安嘉鱼龇牙咧嘴,扯着绳子跟主人对抗,最终被根磨牙棒勾去魂魄,撒着欢走。
仿佛刚刚离奇幕不曾发生,两人是在校园角恰巧遇到,乔郁绵抱摞收拾整齐练习册在怀里,低声问:“你怎来。”他面色极度平静,两颗漆黑瞳像深邃井底,不冒险探跳下去就不知其中深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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