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他忍不住打断李彗纭话,“们回家说吧,快到。”他听习惯李彗纭数落自己,却听不得他这样臆断安嘉鱼。
李彗纭很少被他这样强行打断,显然消化不良,在出租车上后半程脸色就不大好。
“妈。韩卓逸也在,很多高三都在。除个别考艺术类院校,这次结束之后高三学生就自动退出社团。”回到家,他主动搭台阶给妈妈。
“她也参加?她不是下个月就要参加物理竞赛。”听到韩卓逸名字,李彗纭眉头先松后紧,“人家要是能进决赛,拿到好名次,是可以降分录取,说不准还保送……
“那能吹长笛吗?”乔郁绵问。
“你长笛那个按键,是要多用力按,你按下手试试看先。”医生也有些吃不准。
“小指不用按键,但其他手指要用。”乔郁绵捏着医生手腕演示下力度。
“哦,它不用按啊……还以为十个指头都要用呢。不按话问题不大,如果个姿势久觉得疼就要休息。”
“好,谢谢您。”
乔郁绵觉得安嘉鱼每天往学校跑,大部分原因是为自己,总有些过意不去。
可安嘉鱼坚决不承认,还推给乐团排练。
“你去阶梯教室吧,下午约陈老师和韩卓逸合练第四选段。”他将乔郁绵从睡梦中唤醒,手里提着琴盒,“先去小礼堂。”说完在额头留重重吻,转身离去。
他说是天鹅湖组曲第四曲,高光在竖琴以及大小提首席身上。
他们此次表演选择组曲中耳熟能详《序曲》、《四小天鹅》,《双人舞》以及《拿波里舞曲》,总时长大概十五分钟左右。
“你又要吹长笛?”回去路上李彗纭忍不住在出租车上就开始质问他。
“嗯,开放日那天管弦乐团有演出。”乔郁绵看到后视镜里司机那双眼睛直往他身上瞄。
“这都要高三,你还有心思搞这些?”
“就练个周而已。当初进学校之前们不是也看过表演吗。”乔郁绵压低声音,希望李彗纭能意识到自己声音很大,可惜都是徒劳。
“高三学生除你还有那个安嘉鱼之外还有别人参加吗?人家是艺术生,随随便便考个两三百分就能上大学,你别傻乎乎被人家拖着浪费时间。之前为他受伤就已经耽……”
因为手指原因乔郁绵本想退出,况且先前骑马摔伤那只长笛也回来,他理应还掉位置。可安嘉鱼却不答应:“不要,长笛分谱你不是看到吗,不长,也简单。你拆掉夹板之后再练也来得及,两天就够。而且拿波里舞曲部分刚好是两只长笛加只短笛,你不能偷懒。”
是不难,长笛大段大段单音陪衬都是为合奏增加层次而已,左手小指也不需要按键……最重要是高三开学后,他可能再也没机会跟安嘉鱼起演出。
于是他忐忑不安地答应下来,又怕事到临头手指不能恢复如初耽误大家练习。
好在老天卖他个面子,八月上旬复诊时候,医生夸他恢复地很好,已经可以开始逐步做复健。
“夹板给你拆掉之后也要小心,复健要慢慢来,循序渐进千万不要着急,软组织损伤,包括骨质钙化,有轻微疼痛是正常,毕竟有个月没动过。但千万不要硬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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