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进来吧,外面站久容易中暑。”说着那人顺手脱下针织背心,“你先穿着,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,开场前再还。”背心是套头款,脱得太用力弄乱头发,安嘉鱼边走边重新扎起,今天是小马尾,短短截,像丛蓬松墨西哥羽毛草。
从他们进门开始,乔郁绵就有种被围观错觉。
身上多层被安嘉鱼穿热得背心暖和多,他站在舞台下准备区,接过安嘉鱼水灌几口。
不远处却忽然传来几声兴奋低呼,他隐约听到句:“好帅啊……而且他们俩喝是瓶水吧?”
他猛然抬头,发现说这话正是那天给他递薄荷糖学妹。
“谢谢。”乔郁绵出于礼貌接下,低头看,超强薄荷,于是递给安嘉鱼,“诺,提神。”
安嘉鱼指尖似乎刻意在他手心里停留刻才离开,两根手指用力挤,乓声轻响,球形糖块窜进嘴巴。他含在侧颊中含糊道:“所以啊,你能回宿舍等不?”
“……哦。”就算他不说乔郁绵也要回去。他总觉得认识安嘉鱼之前并没有得到过这多关注,“她们……应该是在看你吧……”
校园开放日那天气温说是创二十年新高。
他们演出分两场,分别在上午十点和下午三点。
前排几个女孩眼睛里星星闪烁,说不清是崇拜还是兴奋。
安嘉鱼在这样场合中会下意识藏起自己跳脱那面,摇身变成为众人主心骨。
接下来几天,大家磨合也算顺利。
长笛清闲,乔郁绵常常在木管排练结束后,独自坐在礼堂角塞着耳机等安嘉鱼结束弦乐部排练。
“你回宿舍等呗,坐地上不难受。”排练间隙,安嘉鱼坐到他身旁,自然地拿过他那瓶水灌几口。
学妹欣然冲他傻笑,倒也不像是有什恶意样子,又越过人群塞他两颗糖:“学长吃糖。”她
家长们多数西装革履,所以小礼堂空调开得格外足,乔郁绵打底T外穿着薄薄短袖衬衣,冻得手脚冰凉,只得推开门去室外有树荫地方给四肢回回暖,等时间差不多再进去。
“怎出来?”安嘉鱼这几天格外忙,忙着协调时间,请假,订机票酒店。他马上要变身空中飞人,两个比赛地个在美国印第安纳州,个在意大利热那亚,相隔超过八千公里。
安嘉鱼是首席,也是学校乐团看板,所以硬是被老师套上春秋才穿针织背心用以聚焦。他本来就怕热,才在室外站五分钟额头便开始冒汗,发际线细细层反光。
『桃不黄』
“里面太冷,手指冻僵等下按不键。你不用管,进去吧。”乔郁绵推他把。
“都样。等你吧。”乔郁绵摘下耳机暂停英文电台,即使听不到,就这看着安嘉鱼拉琴也是种享受。
“……你在这扰乱军心……”首席撇撇嘴。
乔郁绵愣:“看不出来,觉得你挺专心。”
“……谁说是乱,你看看那几个刚升高二学妹。”安嘉鱼将喝半矿泉水瓶子支在两人之间,对着空气扬扬下巴。
他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,围坐在起小提琴们忽然咯咯笑成片,笑完居然还有个胆子足够大直接跑到他们面前,冲乔郁绵伸手:“学长吃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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