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颖看眼次卧:“进去,门反锁着,叫也不开,也不理人。”
在就好。
乔郁绵这才稍稍将那颗慌乱心安顿下:“于阿姨,厨房您不要管,等会儿就收拾。您今天怎忽然过来……”
……他把手机从耳旁又挪到眼前,屏幕亮起,显示名字确实是李彗纭没错。
“于阿姨?”他听出这个有些熟悉声音正是韩卓逸妈妈。
“唉是。这冷你跑去哪里啊,怎不在家?”对方问道。
“,有点事……您,现在是在家吗?”他诧异地问。记忆中上次于阿姨带韩卓逸到他家做客怕是要追溯到小学。
“嗯,对,你赶紧回来吧。等你回来再走……”
“卧!!”天鹅没有小提琴时候是条欢脱大型犬,蹦三米远,“你这是人类手吗!里面穿什?很冷?等下去后台给你弄件羽绒服吧!”
“不用。还好。”他低头笑笑,率先窜几步,“跑跑就不冷。”
安嘉鱼宝贝着那捧花,小心翼翼地保持双手平稳追在他身后:“靠这花跑快掉花瓣!你等等!”
乔郁绵早早坐在观众席翘首以待,晚场安嘉鱼演奏正是送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决赛上折桂曲目——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。
这样技巧华丽协奏曲再适合安嘉鱼不过。
时间不算充裕,他们就近吃顿家常菜,又匆匆往回赶。
车水马龙间,乔郁绵身边忽然空,他走到信号灯下回头,安嘉鱼居然停在斑马线正中间。
路灯像盏追光落在他身上,也落在他怀中那束茱丽叶塔花瓣上,花艺师替它搭配上几条黄栌和枫叶,颜色像捧落日般柔和。
安嘉鱼盯着黑透天幕,若有所感地眨眼,片刻后欣喜喊道:“真下雪。”
乔郁绵看到信号灯倒计时正在急促地闪烁着,慌忙冲他大喊:“先过来!”
乔郁绵脑子嗡得声,停顿片刻后,拔腿就往外跑:“阿姨,是妈出事?她怎?严重吗?”
“呃,你别着急啊,你妈妈她好好。好好……”对方果然吞吞吐吐起来,“那个,就,也不是什大事,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等你回来们慢慢说吧……”
乔郁绵赶回家时候,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咣声音。听到大门响动,里头人钻出来看眼:“回来啊……你看你家厨房脏,也不知道帮你妈妈干点家务……”
厨房他前天晚上才收拾过,昨天没注意,又被李彗纭弄得团乱。
“阿姨,妈妈呢?”他顾不上这些鸡毛蒜皮,路从地铁站跑回来,喘息未平。
可还未等到主角登场,他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。
先是陌生号码,再是李彗纭。
他不得已起身走到厅外,在心中默默捋顺下提前准备好说辞,接起电话。
可那头传来却不是李彗纭声音。
“喂?乔郁绵?”
那人就应声和周遭零星飞舞细雪起落到他身旁,却不夹裹丝寒意。
“晚场妈压轴,不能送你回家。”安嘉鱼有些遗憾,伸手就要牵他。
乔郁绵慌忙躲过:“手太凉。你等下还要拉琴。”
“……至于。”安嘉鱼撇撇嘴。
他略思索,直接伸手,摸把对方松塌下来天鹅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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