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颖并没有过多赘述李彗纭是怎偷东西怎打人,怎当众撒泼耍浑,可这幕幕在乔郁绵脑袋里却生动无比。她声音尖利,姿态丑陋。
李彗纭是不对。哪哪都不对。他早有感觉,可始终还心存份侥幸,觉得是她转性。他在看似平静日子里逃避好久,他甚至幻想老天开眼,终于决定放过他们母子。
“出什事你要告诉阿姨,不要瞒着,你个孩子能怎办?”于颖替他倒杯温水,“不管什事,阿姨能帮定帮你们!”
乔郁绵缓缓喝光杯子里水。
“阿姨……她这样有段时间……退休之后就不大对。”他长叹口气,终于选择平静地对现实认输,“妈她,好像生病……越来越严重……”
“没事,都收好。”对方将洗干净抹布展开,对折成方正块搁在桌角,斟酌半晌才开口,“……乔郁绵,你妈妈怎睡在次卧啊?”于颖性子好,可此时也耐不住内心不满,有些挂脸,“哪有让妈妈住次卧,这样可不应该……”
其实他也知道不应该,可这事是李彗纭自己安排。自从父母正式签订离婚协议,李彗纭就跟他换房间,面上是说主卧窗子朝向好,更安静,适合他学习。
乔郁绵后来想想,猜测也有她心理问题。她执拗地觉得丈夫出轨,不愿意再睡那张双人床,膈应。
见他避而不答,于颖也不咄咄逼人。
“郁绵啊,你知道,当初从老家过来,也是从小受你妈妈影响,想来大城市看看。刚来时候就奔着你妈,那时候她快大学毕业,在柽柳大街附近租好房子,后来不爱回宿舍总去赖着她,挤在张单人床上。那些年她帮好多……也不知道为什结婚之后就生疏……”
睡不着时候,他查过许多资料,没有任何人有类似更年期症状,这很像是某种心理或者精神疾病,他
她猝不及防提起往事,让乔郁绵有些尴尬。
自打他记事起,妈妈和这个同乡阿姨关系就有点莫名其妙,他不明白这个好脾气阿姨明明自己过得事事如意,为何非要热脸贴冷屁股记挂着他们家,尤其是得知李彗纭和乔哲离婚之后,嘘寒问暖送东西,他甚至度觉得对方有受虐倾向。
“也很巧,家现在就住在柽柳大街附近你知道吧。”于颖从回忆中抽身,“今天去超市买东西遇到你妈妈。这是这周第三次在那附近看到她,前两次是在路上,叫她,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听到还是躲,眨眼人就没。”
乔郁绵点头,那个区片早在他小学时候就扒老屋,起最贵高层,入住非富即贵,超市档次都高等,普通人望尘莫及。可李彗纭去那里做什?
“你知道今天看到什吗?她在人家超市偷东西啊,郁绵,她偷电池被发现还跟人家保洁员动手。哎哟保洁头发都被她薅下来撮,出血!要不是在那里替她陪钱替她道歉,人家肯定是要报警!”她万分不解地看着乔郁绵,“今天真是被她吓死,在那多人面前又哭又叫又打人,话也说不清楚。她是不是受什刺激?觉得她状态不对啊!回来之后好像又不闹,问她为什要偷电池,她也不说,就把自己关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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