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潇洒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没有句不舍和挽留。
起初安嘉鱼还跟他们闹,他不理解,俞知梵明明爱安蓁如命,为什非要钻牛角尖走到这步。可后来也渐渐接受,因为他发现这个婚离得有些滑稽,他们家三口除不住在栋房子里,生活也并没有多少变化。安蓁还是满世界飞,忙得不着家,偶尔犯个胃病
路绿灯,车子还没停稳,他便急匆匆拉开门跳下去。
手术室门口长椅上是父亲和小纪阿姨男朋友。两人虽焦急却并不显慌乱,见他气喘吁吁,父亲拍拍身边位置示意他坐过去,开口便将他安抚下来:“没事别怕,你妈妈伤在腿上,粉碎性骨折,不严重,手术不会很久。小纪阿姨也是骨折,就是司机比较严重,肋骨骨折扎到内脏,还有脑震荡……”
听到只是腿伤,安嘉鱼呆呆看着父亲喘会儿,紧绷神经才重新松开,瘫坐在边椅子上,深深吸气,又吐气:“擦,吓死……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父亲面前说脏话,忙扭头看眼,对方却全无反应,门心思等待。
安蓁原本今晚要飞去德国,结果在机场高速上出车祸。不幸中万幸,她既没有生命危险,也没伤拉琴胳膊和手,不然非要她命不可。
“小鱼,你妈妈最近要住院,演出统统都要推掉,你刚好放假,常来陪陪她,免得她心情不好……也免得她胡来,非要坐着轮椅上台。”
二十分钟后,于颖匆匆赶回,这次连韩卓逸都前后脚起进门。
“哎呀天呀!赶紧赶紧,贝贝你快点陪他去医院!这个口子太深,这要缝针!”于颖吓坏,“你们快去,在家等着。”
韩卓逸看到伤口吓得脸都白:“这,这是阿姨弄得?那,妈你自己呆这行吗?可别……”
“行你少说几句,快去吧,马上给你爸打电话叫他过来。这得赶紧想办法让他妈去看医生,不能拖。”
“小鱼,你自己叫辆车去市立医院。”电话中父亲声音有丝慌张,“你妈妈出车祸。具体也不清楚,小纪男朋友刚通知。”
还真有可能……安嘉鱼无奈地摇摇头:“每天都来。”他顿顿,而后看着父亲,“那,你呢?俞教授,音乐学院也放假吧……”
俞知梵没抬眼,抱着胳膊叹口气,默默应声:“也尽量。”
安嘉鱼看得出,他们离婚这五六年里爸爸对妈妈多是赌气,他还爱安蓁。
当年他也只是接受不安蓁只在意大提琴,不在意家庭状态,他说他不想辈子都在等待,也实在受不日日看着妻子为演出不顾身体。
可万万没料到安蓁听到离婚两个字想都不想便答应,她轻描淡写,仿佛等待许久:“哥,这辈子就这样,生活不能自理,除拉琴什都不会,别说温柔贤惠,连儿子都照顾不好。好在这些年有你,他也平安长大,所以以后不拖累你。”
安嘉鱼正懒散地窝在床上背课文,瞬间惊出身冷汗。
“爸……她,她……”
“小鱼,你先别紧张,穿好衣服,带上手机和钥匙,锁好门。不会有事。”
他跟着电话中指示,穿衣锁门,几步窜到楼下。
怎会……明明个小时之前才告别……人还好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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