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见鬼。他怎会知道?
对方有备而来,乔郁绵只得放弃抵抗,将贴着纱布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而后被对方小心翼翼托在手心里。
“怎弄伤……”
“杯子摔碎,捡碎片时候不小心划到……”他心底痛,恍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对安嘉鱼说谎。
“乔郁绵。”安嘉鱼抬眼,难得露出气恼神色,他指指手掌侧面伤口,“你用这里捡碎片?”
乔郁绵拉开窗子,冷风瞬间灌进来。
“乔郁绵!你干嘛!”安嘉鱼上前步厉声将他唤醒,“关窗,走楼梯!”
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什,他想直接跳下去。不是想不开,只是想早秒走到那人面前罢。
他清醒过来,忽然开始后悔。
安嘉鱼来……可乔郁绵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样子……但已经晚……谁知道安嘉鱼会就这样出现呢……
不发消息呢……出什事?”安嘉鱼惴惴不安,因为那人在家中不喜欢发出多余声音,两人通常只发文字不打电话。
“没事……想听听你声音。”
“……嗯……那你想见吗。”
定出事……乔郁绵几乎不会主动说这样软绵绵话,他每每都要哄逗好久才能从对方嘴里撬出只言片语而已。
“想。”答得有气无力。
“……”未及深思熟虑谎言瞬间就被拆穿,可乔郁绵乱糟糟大脑已经没有余力修补。
“干嘛骗人……而且,为什是韩卓逸陪你去医院处理伤口?你妈为什不……”
“不是!她,她只是不小心……”他惊,“韩卓逸告诉你?她说什?不是……她其实也不清楚……”
安嘉鱼显然是被吓到,愣愣看他许久才缓缓道:“只是想问……你妈妈为什不陪你去医院……”对方顿顿,继而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,“所以是,你妈妈伤你?她怎……怎能这样!”
嫌灯光太暗,安嘉鱼掏出手机打开电筒,捧起他那只多灾多难左手,透过薄薄纱布看那条丑陋伤口,黑线像条正
乔郁绵抓上钥匙,轻声锁门,下楼。
安嘉鱼走到他面前,伸手想探他额头,却眼看到那个上药小伤口。那人眉毛皱,绕过伤口摸摸他脸:“怎回事,脸色这差……哪里不舒服?”
“……没有,有点困……”他若无其事将左手揣在口袋里,可扛不住对方手从他肩膀寸寸捏下来。
捏到左手手腕处,乔郁绵惊,急忙侧身躲开:“干嘛啊。”
“……”安嘉鱼冷下脸来,执意要探究竟。小提琴家手劲不是般人可以抗衡,对抗中乔郁绵右手被他扣住,“你说要干嘛,就是看看缝那五针地方长什样子。”
“那,你下楼好不好?”安嘉鱼已经看到乔郁绵窗口。
“嗯?”乔郁绵愣许久才渐渐回神,“下楼?”
“不是想见。送货上门。来啊。”安嘉鱼轻描淡写。
砰关门声从手机里传出……乔郁绵怔怔站起身,凑到窗口。
寒冬里,已经没有路人深夜,安嘉鱼孤零零立在路灯下,白色羽绒服在沉沉夜色中格外显眼。看到他出现在窗口,那人挂断电话,对他遥遥张开双臂,与刚刚出现在脑海中那些个小人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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