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郁绵回想起他那通求救电话,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晰,但确听到有乐器在调音。
他瞬间清醒过来,看着略显沮丧安嘉鱼:“你,你来找之前……在做什?”
那人将手机揣回口袋:“在排练。妈妈出车祸要修养,但是过几天有场室内乐音乐会,让代替她上场,新换曲目还没排好。”话到半,他蹲到乔郁绵身前,“没关系。再跟他们约时间,老师们都很厉害,排个几遍就没有问题,不耽误。”
“你妈妈出车祸?”
“嗯,不是特别严重,小腿骨
“嗯……不是……爸你帮跟大家道个歉……现在真回不去,有点急事……走不开……”
乔郁绵醒来是午夜时分,安嘉鱼并没有离开,而是坐在床头地板上捧着手机翻查着什。
不用猜也知道,因为这些日子他就是这样度过,夜夜不成眠,抱着能找到丝希望念头反复在各个平台和浏览器中搜索着病症名字。
“别看。”他哑声道。
安嘉鱼转头:“怎醒?”
。
过去那些日夜困扰他烦恼在此时变得不值提,他甚至开始怀念李彗纭日复日唠叨,刁难,他宁愿妈妈还能问他句:“为什成绩退步?”
而方才再次见到乔哲,他人生轨迹似乎已经注定,像李彗纭疑难杂症样,只会天天恶化下去。
“天亮陪你去医院好不好?你这不是第次……去好好做个检查。”安嘉鱼躺在他身侧,抹把眼泪,“你得先照顾好自己,才能照顾你妈妈。”
“……不用……没事。”乔郁绵扭过头,轻轻碰碰对方因为哀伤而下垂眉尾。
他话音刚落,手机就开始震动,乔郁绵瞥眼,屏幕中间显示着“妈妈”。安嘉鱼稍作犹豫,直接将通话挂断,可对面不依不饶又打过来。
“接吧。这晚不在家,她担心你……”乔郁绵捏住他要按下红色按键拇指,移到旁边,接通电话。
“安嘉鱼!”安蓁率先开口,周遭很安静,隔着段距离也听得出些许怒气,“这晚跑出去,你是要急死们!你到底去哪里?安不安全?”
“妈,你别生气。等会儿就回去,回去再跟你解释……”
“你当然要解释,今晚来都是什人你也很清楚吧,老师们迁就你读书辛苦,特意来们家排练,你呢,才刚开始就声不吭跑掉,你让怎面对大家?你什时候这没有分寸?抓紧时间回来,陪你,个个打电话跟老师们道歉,然后跟大家约好下次排练时间。”安蓁说完,没等儿子回应便挂断电话,看样子是气狠。
最近他变成医院常客,正值新年伊始,他实在不想再去闻浓烈消毒水味,看张张或颓靡或痛苦脸:“真没事,就是最近睡太少。”
“那,你先睡会儿吧……”安嘉鱼对他低声耳语,“陪着你,你安心睡。”说着,他轻轻摸摸乔郁绵脑袋。
乔郁绵原本想说句不用,你回去吧。可个落在额间柔软吻,让他在瞬间就意识模糊。
这些日子里疲累趁他这刻松懈拼命反扑,句话都来不及交代。
不知过多久,朦胧中他听到安嘉鱼压低声音在他旁跟什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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