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定。”
“唉,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,不注意身体。”她亲昵地拍拍乔郁绵手臂,“个个天天熬大夜,觉不好好睡饭也不好好吃,假期也没有,二十几岁就开始大把掉头发!们当爸妈劝劝还不耐烦哈?”
“没有。”乔郁绵原本还在躲,结果听到这句话,任她拉住手。
阿姨抬头问:“你多久没见过贝贝?”
“出差回来时候见过,把给你们带东西送到她学校去。”
所以他左手提着保温箱,装着家里阿姨替乔郁绵做午餐。右手提着大袋进口零食,不适合病人,而是为疗养院护士和护工准备,乔郁绵提到自己总是出差,这些人替他分担许多。
他爬上楼梯,却发现有人早他步推开单人病房门,是个妈妈年纪女人。
“怎样?醒着吗?”那人似乎很急,门都没关紧就张嘴询问。
“醒着。”乔郁绵接过她外套围巾和背包挂到衣架上,显然副熟识样子。可安嘉鱼明明记得,他没什亲戚才对……
没有事先沟通好,他不想给乔郁绵添麻烦,于是决定在门外稍等,等客人离开再进去。
明知道对方已经变成个失智可怜人,可依旧本能地惧怕她。
记忆里,他跟这个女人只有匆匆面之缘,那时候她看上去还是个健康人。
可切有关她回忆都是,bao戾,他记得乔郁绵提到妈妈时自卑与愧疚,记得她电话中尖锐质问,记得她恐怖控制欲,记得她在乔郁绵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巴掌印和需要缝合狰狞伤口。
她给乔郁绵切,可又夺走更多。
如果不是她,那他们大概不会分开这多年。
“她最近也直没到你们公司去?”
“没有,好像在赶实验报告。”乔郁绵老老实实回答。
“得,也是。个月见她两面。唉,愁死人。你说你们年轻搞事业们也不是说反对,但是恋爱谈两年是不是该谈婚论嫁?就算你们都不愿意办婚礼,那行,领个证,正式吃个饭也也可以啊,成家,要读博也好博士后也好搞科研也好,都不耽误嘛,她也不是个会照顾自己,就总惦记着
“哎哟姐呀,你年不吓两次不甘心啊。”女人走到床头抱怨,靠在枕头上病人挂着氧气管,恹恹睁着眼睛,丝毫没有搭理来人意思,反而有些不耐烦。
“阿姨您坐。”乔郁绵替她搬张椅子,“吃午饭?”
“吃过。你呢?”被叫做阿姨人转头问道。
“还没有。不着急。”乔郁绵扶着椅子站在她身边。
“怎不着急,这都快点。你都什时间吃啊?”好像长辈对于几点吃饭这件事情尤为在意,安嘉鱼想起自己老爸,哪次通话都要叮嘱他按时吃饭,末还要加句别学你妈。
可如果不是她,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相遇。
尽管这非她本意,可安嘉鱼还是矛盾地感谢并怨恨着她,同时怨恨命运对乔郁绵刻薄。
进医院前,安嘉鱼在隔壁肯德基洗手间照照镜子。
打眼看是很体面,可细看就知道没睡好,不知是不是灯光角度问题,黑眼圈格外重。
他早前咨询过熟识医生,对于失智痴呆症患者,最好不要自作主张地挑选保健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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