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第次来老人院这种地方,脑海里不住飘过社会新闻里看过画面,他很怕里面是那样副狼狈不堪场景,是让人无法坦然直面窘迫,以至于护士都已经进屋,他却还僵在原地看自己鞋尖。
直到清风带来声清脆泠泠声。
安嘉鱼缓缓抬起头,朵拳头大小白色铃兰倒悬在方干净蓝天里,春风撩动垂坠在花朵下方已经退色纸笺,窗台上与它同摇摆,还有几朵挤在起蜻蜓,盛放花带来室芳香。
他胸口慌乱心跳莫名平静下来。
和社会新闻中截然不同,这间屋子窗
颐爱?好像是……乔郁绵妈妈住地方,居然在这里,还是说,只是同名?
他跟着路标右转,很快便停在疗养院门前。
打开网页查询番,他发现这确就是这座城市唯家专门针对各种痴呆症护理中心,他也是因为乔郁绵妈妈才解到,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阿尔兹海默种痴呆症,它们症状截然不同,却殊途同归。
明明叫做“康复中心”,入住都是永远无法康复患者,没有治疗手段,没有特效药,有只有眼睁睁看病情恶化,直至死亡。
捡日不如撞日,大概这也是天意吧。
不用管。”大早,安嘉鱼母子都关机,纪远霄电话打到俞知梵手机上,“公司会好好处理,你安心休你假。品牌方那边也都知会过,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郊区还保留着老式菜市场,吃完午餐后,俞知梵就拉着安蓁出去逛,留儿子个人在家,说是难得家政阿姨不在,晚上夫妻俩可以起下个厨。
不能练琴,网络上又乌烟瘴气,泡完澡又刷完部喜剧电影。
安嘉鱼无事可做,又不想独处在安静环境里,这太容易让人情绪低落胡思乱想,于是干脆拿起车钥匙出去兜风。
郊区车少路宽,不免让人有种掌控全场错觉,速度指针难得能指到数字60。
恰好安蓁前天才从北欧回来,五花八门伴手礼还没来得及收拾,堆满后备箱,安嘉鱼从中选择几盒不同口味巧克力和曲奇。
下午疗养院很安静,公共区域有两男女三个年轻护士,正带着群老人画画,建筑采光极好,并不似想象中死气沉沉,若不是音乐中时不时掺入几声老人特有浊喘,倒像是个公共图书馆。
他向前台表明来意,在推脱中留下小零食给值班护士,而后被带到扇门前。
女孩用力拧拧门把手,纹丝不动。她习以为常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被反锁门:“这两天护工休假,是在照顾她。”
其实这瞬间安嘉鱼心里打起退堂鼓。
看看副驾皮座椅,他不自觉想起上次乔郁绵坐在这里言难尽表情。
作为乘客,乔郁绵想要照顾司机情绪,嘴巴抿得发白,强迫自己不要说话,可紧张感难以消除,每次并道,那人都会屏住呼吸,眼睛眨得飞快,睫毛像要扇出风来。
安嘉鱼忍不住笑,可笑完心里免不又是阵酸楚。
他实在无法接受,命运让他重新找到乔郁绵,却又遗憾地通知他——这个人不再属于你。
安嘉鱼停在宽阔十字路口,盯着路边指示牌出神,上面右转箭头旁标注着:颐爱康复中心2km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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