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卓逸带
来
。还好今天是周
，不然大概只有八点半位置可以预定
。”
安嘉鱼听到韩卓逸名字眉头不自觉挑。
乔郁绵补充道：“然后就认识他男朋友。算是不打不相识……”
“你打？”
“她打……”
换乘次地铁才到地方。
门头破旧不起眼，“青山烧烤”四个霓虹灯字有两个不亮，可打开门却发现热闹非凡，别有洞天。
“欢迎光临！”店内忙碌服务员们齐声吼道，安嘉鱼毫无准备，被震得激灵。
桌子挨着桌子，走道只容人侧身而过。
安嘉鱼边躲着穿梭其中上肉服务员，边盯着墙上那句“用餐时间两小时”惊讶道：“好火啊。”
以现在，连妈都不想要是
？”
自此之后，她崩溃过无数次，又无数次努力活下去。
邋遢，龌龊地活下去。
乔郁绵想不明白这算不算自私，然而还未来得及找到答案，李彗纭病症就已经发展到晚期。他们都不需要再苦恼，因为她几乎已经没什清醒时候，“忘记”变成她全部生活。她忘记所有过去，忘记所有人，忘记作为人类尊严，所以连羞耻心都渐渐失去。
她反而不再那样痛苦。她麻木地被护工换尿布，清理弄脏身体，漠然接过药和保养品吃下去，或者任性扔掉。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闹，理所当然消磨所有人耐心。
彼年为庆祝毕业，韩卓逸单独带他来吃顿。
“听妈说你正式入职啊？不再继续读？”韩卓逸顺利保研，“你成绩那好，有点可惜。因为钱吗？”
“嗯。”乔郁绵大方承认，“而且原本也不擅长做学问，就算是读研，也是为有个更好竞争条件去找工作
托盘里肉类颜色新鲜花纹漂亮，跟不走心简约装修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请问几位？有预约吗？报下手机号给。”戴着口罩服务员拿着平板艰难地走到他们身边。
这家店菜色很朴素，各个部分牛肉猪肉之外再有些菌类和蔬菜。
“嗯，但是肉很新鲜，酱料特别好吃，店主自己调，你尝下就知道。”
“感觉不像是你会来店。”好容易才落座，安嘉鱼环顾四周，“怎找到？”
“对来说……”乔郁绵闭上眼睛，享受着颈后那只手恰到好处按摩，“小鱼，这说可能听起来很不孝顺，但习惯。她这些年因为大大小小病进过好多次医院，尿路感染，流感或吸入性肺炎导致肺部感染……去年春天有次差点就没救过来。”他深深舒出口气，“这次只是膝盖受伤，还好……而且其实，有点开心。你说她那个瞬间是认出吧，所以看到别人要打才会扑过来。”
“对。她想保护你。”安嘉鱼辛酸笑，紧张心情似乎被彻底缓解，“大概是觉得自己儿子只能自己教训，别人谁都不准动吧……”
“嗯。饿，去吃饭吧。司机送来给妈和护工阿姨吃。想吃烧烤。”这番折腾比早上五公里累人，乔郁绵觉得自己体力告急，需要补充蛋白质。
“那，让阿姨……”安嘉鱼掏出手机就要拨。
“别。”他抬手把那只拿着手机手又按回对方口袋里，“别麻烦阿姨，想吃现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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