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下午,乔郁绵换上无菌隔离衣,向医生护士们样戴上口罩、鞋套和帽子,消毒过后被允许探视三十分钟。
“进去之后定不要碰床边任何机器。病人谵妄比较严重,家属试着安抚下她情绪,不然总要推镇静药其实不大好。三十分钟
“点点。”
春夏交际,场场春雨洗天空格外晴朗。
没想到还没有等到腿部痊愈,李彗纭就因为急性呼吸衰竭住进ICU。
明明白天还没什反应,只是精神不好而已。
乔郁绵凌晨三点被护工个电话叫醒赶去医院,隔着明净玻璃看到几米之外李彗纭被脱光衣服,转眼间浑身被插满各种仪器,辅助呼吸,排尿,注射泵。医生取只长针,从肋骨间熟练刺入,乔郁绵仿佛能听到噗呲声皮肉被扎穿声音,忍不住撇开头。
观察三天后李彗纭出院回到康复中心
乔郁绵每天下班都要跑趟,可他不露面李彗纭多少还会听护工话,只要他出现,那定然要哭闹场或骂场,只是比过去更有气无力些。
照顾病人实在太辛苦,天气渐渐热起来,怕她生褥疮,护工每隔两小时就要起床替她翻身,擦汗,安嘉鱼看到后隔三差五就带着阿姨精心烹制病号餐来探病,也顺带送护工不少实用礼物,颈肩按摩仪或是营养补剂。
他通常陪乔郁绵起吃晚餐,就算放松下心情。
可四周之后复查,李彗纭膝盖恢复状况远不如预期。
护工内疚地站在ICU外掉眼泪,可这并不能怪她。现在李彗纭肺部感染已经不会发烧,只表面看起来有气无力。但是自从摔坏膝盖卧床之后,她每天都是这种状态,导致没人能提前看出异常。
半小时之后安嘉鱼也赶到,那人什都没有问,只是默默站到他身边,悄悄握紧他手。仅有丝温暖从那只手中源源不断传递过来,乔郁绵动动发僵脖子,他很庆幸李彗纭此刻没有意识,他不敢想象这系列举措会让她多疼。
可她总会恢复意识。
当暂时脱离危险,李彗纭居然动手拔掉口中呼吸管。
ICU是24小时有医护严密监护,他们立即进行补救措施,顺带着,司空见惯地将病人四肢绑上束缚带。她插着呼吸管无法说话无法闭嘴,所以又立刻加插根鼻饲管,这根管子从鼻腔插入胃部,供给她能量和营养。
“没胃口吗?”
“她膝盖恢复得不好,后腰还发带状疱疹……”乔郁绵疲惫地佝起背,默默叹气,“原本下周轮到去肯尼亚。”
“那,每天下午过来看看她,有问题会及时通知你。”安嘉鱼替他倒杯柠檬水,把自己面前沙拉跟他汉堡对调下,“反正练完琴定要休息,出来活动活动练练车也好。你放心去。”
“你不是还要去健身房上私教课,既然去就好好坚持。”乔郁绵摇摇头,“你忙你,这两个月都不去,她这样,走不放心,等腿痊愈再说吧。已经跟同事换班,下半年在那边多呆阵子。”他揉揉这两天持续隐痛小指,那块骨头像是晴雨表,“夏天。希望今年不要太热。”
当夜就下起雨,安嘉鱼陪他窝在床上看电影,握住他手:“还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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