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坐进车里,驾驶座上坐着正是吕尧。
吕淮脸兴奋:“爸!出发!”
谢安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去海边看日出!”
这是个新奇体验,但——很棒。
考前晚,谢安破天荒地失眠。
他倒是不紧张,但人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。
最后索性翻身下床,赤脚踩在地上时往章遇床上看眼。
被子被他踢到边,短袖下摆被往上掀起半,露出他那比雪还要白纤细侧腰。
谢安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拽好,又把他脚边被子拿来,盖在他肚子上,做好这些,终于听见窗外响阵细细敲击声。
真正开始学习谢安,学习态度转百八十度。
天生就比别人聪明人,就是老天爷特意赏口饭。
谢安之前把这碗饭扔在角落积灰,现在重新拾回来,味道还是同以前样,丝毫未变。
他成绩是直线往上升,中考前那次模拟考,甚至冲进年级前三十。
谢安二十九,吕淮第九,排名差距,正好是两人身高差。
兰芳正拿着三支香,对着家里供奉着唯尊菩萨像虔诚叩拜。
她忙把谢安也拉过去:“小安,快过来跟起拜拜菩萨。多亏菩萨啊,今年家里才能有这多喜事。”
谢安不信这些,但也不好拂周兰芳兴致,拉着章遇过去,学着周兰芳那样,像模像样地叩拜三下,才算完成。
“老胡说你最近学习可认真,这次期末考,说你都进年段前百,你这进步速度,可真跟骑着火箭样快啊。周姨这颗心,总算放下,好孩子好孩子,可把周姨高兴坏。”
女人说这话时,脸上又喜又想哭神情,让谢安觉得心里跟有只手在揪着样,怎难受那只手就怎扯。
吕淮从包里掏出袋饼干
他走去开窗,是吕淮。
吕淮穿着校服,指指谢安身上短袖,小声说:“谢安!去把校服换,在门口等你。”
说完,他轻声朝外先跑。
谢安奇怪他怎会在这个时间点特意来找自己,但还是先去换好校服,关上铁门时发现,院口停着辆车。
吕淮见他出来,打开车门坐进去,只手从车里伸出来,朝他招招。
当时他从五百多名直接窜到两百多名,难免会有人在暗地里散播作弊藏小抄之类流言。
他概未理会,直接用每次刷新成绩排名干脆利落地打那些人脸。
最后当看到谢安照片贴在公告栏光荣榜上时,围观人,除感叹这人深藏不露外,再也没有其他想法。
……
很快,中考如约而至。
他唯怀有愧疚,就是这两个真心待他却从未求过回报人。
他不由自主地抱住她,温声道:“周姨,之前是不懂事,太过任性,伤您这多次,很谢谢您直陪着,以后不会再这任性,等以后长大,定会好好报答您和胡叔。”
周兰芳想笑,眼泪却下子流出来,她拍着谢安后背,下又下,缓慢而温柔:“说什报答不报答,你过得好,就是和你胡叔最希望看见。想通好,想通就好,周姨知道你是个乖孩子,以后啊,就继续这样下去,不要再变回之前那样。”
“不会,向您保证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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