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总这骚扰你也不是办法。难不成你要被他敲诈辈子?”简翛喝完最后口咖啡,拿着杯子到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扣在旁。
“晚点会告诉公司,让公关有所准备。”月时宁若有所思,“不过刚刚……他应该也知道态度,希望他能死那份心,回去找个正经事做,他妈妈是真不容易。”
吃完东西,简翛在卧室里转圈,却找不见自己衣服。
月时宁指指角落脏衣篮里尼龙袋:“昨晚车子跑得层土,你衬衣和裤子都在引擎盖上蹭脏。你是带回去自己送洗,还是跟起送干洗?”他从衣橱里拽
机场等他。她怕自己存在给月时宁惹麻烦,耐心等到所有粉丝散去才悄悄出现,还谨慎地挑邹澔去洗手间空挡。
她扯扯月时宁衣角,有点害羞,也有点激动。
可没聊几句她便失望地发现,月时宁是个不折不扣“渣男”,在微信上跟她嘘寒问暖打情骂俏,见面却装作不认识她,甚至还将自己送礼物转手给助理。
她指着刚从洗手间出来,袖子撸到手肘邹澔,边掉眼泪边问:“你知道那块表排多久队才买到吗?”
月时宁傻傻看着邹澔手腕,那人明明告诉他这是A货,几千块而已,谁知居然是货真价实联名,原价六万,如今价格已经炒到翻倍。
女孩哭着回家,他家长找上门来,要告月时宁诈骗,骗钱更欺骗感情。公司安抚他们父女定调查清楚给他们个说法,不多时就查出是邹澔在背后搞鬼。月时宁跟公司高层亲自登门道歉,退还女孩全部经济损失,希望能取得谅解,但女孩父亲得知真相后并不肯善罢甘休,他是生意人,根本不在乎钱,但要作恶人付出代价,他聘请律师,决定走法律程序起诉邹澔。
#VALUE!“诈骗公私财物价值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,视为数额巨大,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,并处罚金。”月时宁叹口气,“去求那个女孩和他父亲,让他们相信邹澔只是时糊涂,求他们先不要起诉,给他个机会去自首。后来因为公司也积极赔偿他们精神损失,他们愿意出具刑事谅解书。就这样,自首,谅解书,外加是初犯,刑期减到年五个月。可邹澔还不领情,他说他不想坐牢,那女孩喜欢喜欢得发疯,如果尽力,他就不用坐牢。他还怪把他带到这个拜高踩低圈子,害他总是被人看不起,这才时糊涂起贪念。公司后来花好大功夫才把这件事压下去。”月时宁咬口胡萝卜,细嚼慢咽吞下去,“其实没人看不起他,但是自卑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,这久,别说他,偶尔也会有。现在入行做模特人,单纯为生计已经不多,都是家境不错想圆梦。”
不是有句话,有些人真心希望你过得好,却又不希望你过得比他们更好。
简翛放下心来,原来他们之间没什剪不断理还乱,只是个简单又俗气故事。
邹澔大抵因为不甘心而钻牛角尖,昔日里被保护弱者翻身凌驾他,月时宁站得越高,他心里就越不平衡。如今他们之间差距更如云泥,个是国内身价最高男模特,个是背着案底无业游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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