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吹气时候,月时宁仿佛真变成颗脆弱泡泡,被他气息轻轻托
简翛坐到他身边掀开被子,见他没反应,轻轻避开伤处捏住他脚踝向前推,将他左腿弯曲,再微微向侧打开,支在床上。
“还疼吗?”药膏有点凉,简翛挤在指腹上等片刻才开始涂抹。
从国内飞过来要十几个小时,听戴欢欢意思,昨晚简翛就已经在这里,所以他不是因为听说自己受伤才出现。
“……你怎来?”月时宁问。
简翛语气淡淡:“想见你。”
他摊在床上像条搁浅虎鲸,翻身都困难,只能干咽口水等待好心人救援,忽听到“滴”声细响,房门被推开个缝。
“啊!外用药忘在包里,你先端进去,回去拿下。”戴欢欢声音和股独属于中餐香气同从门缝挤进来,“没醒也得叫醒他,中午,得吃药。”
“好。叫他。”
月时宁怔,下意识揉耳朵。
前秒还在怀疑自己幻听,下秒简翛就端着托盘进来,穿着跟昨晚梦里模样,白色衬衫敞着,套着雾霾蓝色无袖衫,下摆边缘有块精致法式珠绣logo,来自去年夏天Marie男装系列,是他走秀同款。
,伸手捋他头发,而后压着他被子,侧躺到他身边,轻轻摩挲他肩头:“睡着就不疼。”
“想吃南瓜糯米粥。上次给你做过,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睡醒就有。”
这梦也太真实。
月时宁笑笑,低头往他颈窝拱:“骗子……睡醒就没……”
不是“你想见”,而是“想见你。”
他触电般浑身颤,眼眶随之热。
简翛立刻缩回手,抬眼发现他眼圈红,脸上掠过丝慌乱:“疼?可药必须擦,你忍忍,再轻点。”
其实擦药并不疼。
月时宁近距离看着他。他小心过头,像在粘合颗易碎肥皂泡,只用无名指指腹,缓慢而轻柔地抚过那整圈可怖伤痕。
虎鲸不知哪来力气,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。
戴欢欢噔噔噔从隔壁跑过来,惊喜道:“哎?你醒啊!感觉怎样?简翛哥说你退烧!”她去窗边拉开层窗帘,又推开窗子,日光穿透双层薄纱,将简翛挺拔影子投到他身上。
托盘被放到床头,汤碗被装满,质地细腻金黄色冒着甜甜蒸气,是南瓜粥没错。
月时宁坐在床头傻傻看着他,简翛笑笑:“刚做好还有点烫,晾下再吃。”
“诶……”戴欢欢很会察言观色,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里,她放下手里那管药,丢句“记得擦”转身便走,门咔哒声关掉,房间里忽然很安静,静到只剩海潮声音。
隐约听到句“有”,他忽而就从梦境脱身,却没醒转,反而沉入更深睡眠中。
再次恢复意识时候,三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令他时分辨不出时间。
记不清多少年没生这严重病,他向来健康,单纯发烧通常不过夜,更不会让他浑身瘫软。
又或许是饿,他摸着自己凹陷下去肚皮,又想起南瓜粥。
煮熟奶油南瓜带着天然果糖甜味,跟泰国香糯米和粳米起放进破壁机搅打成泥之后倒入锅中煮熟,出锅前再加半碗牛奶搅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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