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橙产后调养结束和闻熠起带着两个白白胖胖孙女来看望他们,擦肩而过时,他在谭橙身上嗅到股极其熟悉淡香,便随口问句。
谭橙笑眯眯提醒他:“不记得啦?你自己不是也用吗,这还是你去年送呢……”
“宝宝这小,你还
闻羽棠吃惊,身体侧向他,点点头:“是有,苏芮可,你还记不记得?是晟景……唉算,晟景你肯定没印象,反正当初是挺中意这个女孩,觉得她家世好,聪明也有能力,你们俩很般配,可那时候你不同意,还跟冷战来着。后来才知道,你是根本不喜……”
“行行,不愉快事就让它过去吧,别总提。”关键时刻,简潮打断他们,强行搀闻羽棠起身,“天黑要起风,走,先回屋里去。”
“……哎你等……嘶,疼,你慢点……”闻羽棠不满地皱眉。
“好好好慢点。前两天你不是说想吃杏子奶酪,下午厨师才拿过来,今晚给你尝口解解馋……”
简翛没有跟他们进屋,个人留在原地用力回想。
出院第十周,简翛独自回医院,做最后次复诊。
前两次,都是简潮陪在身边,可今天撞上公司召开股东会,他要暂代闻羽棠董事长位置,不能缺席,简翛也得以松口气。
临行前,简潮千叮万嘱司机,按时到医院,按时回会所,不要去其他地方。上车还依依不舍拽着简翛:“不放心你妈妈个人在这里,你自己也不要仗着年轻就大意,落下什病根。爸爸很快就回来。”
明明不是妈妈个人,他们自己带厨子、护工和营养师,会所也有其他工作人员……何况他只是失忆,又不是失智,哪里需要这样寸步不离看护。
但简翛还是沉默地点点头,最近简潮鞍前马后付出他是看在眼里,即使即使感觉到父亲有所隐瞒,也还是不欲戳穿。他猜想这两年多里,他们之间定闹过很多不愉快,以至于简潮希望他辈子不要回想起来。
他跟着感觉起身,开门,穿过客厅,走出前门。
对,当天他好像也这样个人离开。
仰起头,天边正燃烧着夕阳,橙色云很美,他莫名其妙在浓重暮色里看见轮满月幻像。是因为那天刚好是满月日子吗?那他离开这里之后,去哪里呢?
在门口站许久,又次无功而返,望着终于从卧室走出,边哼歌边切奶酪父亲,简翛不禁陷入沉思。
他拿不准简潮刚刚是不是故意,但这样阻力他遇到不止次,比如上周。
医生看着肝部彩超频频点头,说肝脏长势喜人,已经恢复到原先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大小,比预想中更快。
报告被完完整整解读遍,医生夸奖简翛听在耳朵里,内心却毫无波动。
困扰他从来都不是身体,而是他醒来已经这久,失去那部分记忆却依旧没有任何起色,两个多月以来,他只在某个傍晚陪父母坐在后院喝茶时,脑中忽然闪过个片段——就在眼前院子里,长餐桌摆满食物与酒,闻羽棠端着酒杯挽着他胳膊,替他牵线好多个年轻女孩。
可他不喜欢女孩,所以当初他是怎应付过去?
“妈,你之前是不是有介绍相亲?”他连忙抓住这块碎片,希望能得到些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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