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林晓、许蔚然和几个共同好友看到郎峰都很意外。郎峰因为工作原因,在北京时间不多,而且基本上他只要来周其琛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从头到尾二人世界,他朋友也都习惯。哪怕是林晓,每隔周都跟他小聚下,也两三个月没见着郎峰人。
“哟,Evan来啦。”林晓叫他声。
“林晓姐,”郎峰很规矩地叫她,“最近忙,好久不见。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“跟这客气,叫名字就好啦,”林晓笑着说,“你叫姐,你叫他哥吗?”说完指指周其琛。
郎峰没说话,就笑着点点头。
周其琛升机长以后有几大好处,个是排班基本上固定下来,在家时间多。另大好处,就是他也松口气,待遇和钱都到位,他心态上面放松很多。
甚至,林晓过生日时候,他还有时间自己在家尝试做个椰奶蛋糕。作为从来不下厨房人,他可谓是从零学起,失败两次以后,在林晓生日聚会前天晚上,终于是成功。
郎峰休两天假来看他,落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,就帮他去厨房帮他准备蛋糕去。周其琛刚指挥他去切水果,就看见郎峰拿起蛋糕边角料尝尝。
“从零开始做成这样,已经挺不错。”他看着蛋糕模样,挺正式地评价道。
“你这话记着,下次生日你来个。”
周其琛开个头:“你还别说……”
郎峰拽他胳膊下,他就没往下说。
林晓知道他就这样,郎峰明显不好意思,她也没接这茬,倒是低头就看到周其琛手上拿着蛋糕。她挺惊讶:“买蛋糕啦?”
周其琛拍拍自己胸口,说:“自己做。主刀——,技术指导——他。”言罢他指指身
“不用你生日,你想吃蛋糕今天晚上就给你做个。正好,你这里现在材料齐全……”郎峰说着把电脑拿出来,翻开屏幕就要找食谱。
“明天吃林晓蛋糕还不够吗,改天再做,”周其琛伸手又把他屏幕给扣上,“你睁眼到现在二十个小时,你不累都替你累。赶紧上床睡会儿。”
果然,他在厨房收拾差不多半个小时,把灯都关上,打开卧室门时候,就发现郎峰已经在床上睡熟。他睡觉习惯不穿T恤,都是赤裸着上半身,侧躺着睡。
这几个月,是郎峰比较累,每个月有空就往北京飞。新加坡到北京也不近,加上他自己执飞航班也都是跨州际,他是名副其实空中飞人,在空中时间就要赶上在地上样多。他们两个之间状态好像对调。原来是他每天从早到晚不停歇地忙。印象中有几次,他在外面执勤十四五个小时之后,总是凌晨快点回到家,早上九点他疲倦地睡不醒,朦胧之中听见郎峰在房间角,压低声音,用德语给他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。
现在,变成他守着郎峰。他想,也许是奢求,如果让他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这种景象,能每天入睡时候身边是这个人,那他大概会愿意用十年生命来交换。可是——也许他不必交换,因为爱本来就不是种置换。他不必舍弃什,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获得。郎峰飞行前会吻他头顶,他会在祷告时候念及自己,他已经是属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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