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傻子样相信,像潜水样头扎深海里,等着李笠也进来做他氧气瓶。
如果夏勉早知道李笠会离开他,他从开始就会对在别墅孤立无援李笠视而不见,就像他在放学路上对流浪狗弃之不顾样。
可是他把李笠抱回家,他给他洗澡,喂食,抱着他睡觉,揉着他头发喊“乖乖”。他已经陷入无法放手困境,如果他早知道李笠会去而不返,他更可能会追进铁轨,钳住李笠骨头将他带回来。
他抱过李笠,所以他绝不松手。
绝、不、松、手。
”?
夏勉整夜整夜睡不着。他对着空气质问:
不是说“六月见”吗?
不是说要陪着他吗?
人呢?
人呢!
他向许莘打听李笠下落,可是自从李笠考上大学,就再没有接受过许莘资助。资料上记录地址搬入另户人家,固定电话也成空号。
夏勉不停地找,焦虑混着不安,逐渐转化成呕心痛恨。从夏到秋再到冬,他如愿拿到留学计划资格,并在全校进行公示。老师拿确认表让他填写信息,他笔尖停悬在配偶栏,鼻腔热,突然滴下豆大鼻血。在老师惊慌声中,他终于确认他失去什。
不是说“六月见”吗?
不是说要陪着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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