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对低声下气,就什都不用解释。你连手机关机三天都解释不清楚,那问你腺体是怎受伤,八年前为什消失,你是不是也不会回答?”
夏勉和李笠之间拦个堤,只要他们谁都不提起李笠受伤腺体和八年前消失原因,他们感情就永远留有余地,可以持续地互相纠缠、互相折磨,甚至将整个余生都耽误过去。
可是大雨要来,谁又能挡住洪水决堤?
他们被狂流淹没,都无法正常呼吸。
李笠缩着肩,下意识想去抚摸颈侧疤痕,手抬到半,硬是停顿在空中。
“您生气对吗?”李笠颤抖着说,“承诺下次再也不会犯同样错误,您能不能原谅这次?”
他语气低微,好像凭空矮夏勉截。
他总在服软,总在讨扰。
夏勉看清他眼角红色,胸腔内所有器官都在喊痛。
李笠把自己摆得越低微,夏勉就越觉得他在用手拉扯他们感情。他没有自觉,他是不知道他力气有多大,夏勉把他放到过心坎里,所以他滴眼泪个垂眼就能往夏勉心里下刀子。
说:“以为,没有回来还给您打电话,会打扰到您……”
“打扰?”夏勉打断他,咬字变得越来越重,“约定事情做不到,通知对方声算是‘打扰’?你这次可以不打电话通知,那下次你想甩开,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换个号码换个城市,当完全不存在?”
“怎可能!”
李笠大声否定,脸上彻底失血色。
“怎可能……”他眼里奔涌出不安和脆弱,有些语无伦次地说,“怎会想甩开您……不可能甩开您啊。”
他抬起脸,眼睛红得不成样子:“你说过,们过去关系不清不楚,那过去还重要吗?八年前很后悔,很对不起你,八年来没有天过得不痛苦,这样能不能让你好受点?们把过去全忘,从现在开始重新来过,为什就不行?”
堤倒,洪流凶猛得能杀人,李笠却声嘶力竭,仍旧把守着他那不为人知小房间。
夏勉想象过很多次,如果是他先服输,他先投降,他先开口
“你在乎原不原谅你吗?”夏勉问他,“如果你真要原谅你,你就跟解释清楚。你可以坚持说手机坏,你可以说你没有见过别人也没有和任何人打过电话,这很难吗?”
李笠无声地张张嘴,望着夏勉眼神是濒临崩溃。
他还是不解释。
夏勉带着恨意想,为什他还是不解释?
有股力量陡然从夏勉身体里涌出来,正是这股力量,帮他在八年前从心窝子里“挖走”李笠。
他笃定所谓“不可能”,比任何字眼都要刺耳。把尖利刀子从夏勉心脏滋生出来,他痛得快要分成两半,所以他手持刀子,也要让李笠尝到他感受。
“整整三天时间,你不联络,难道也不需要联络其他人?”
夏勉说,“也许你是拿扫墓当借口,见不知道人,拉黑号码跟别人畅所欲言——如果这认为,你要怎解释?”
李笠双眼泛红,垂下头,无法继续和夏勉对视。
他受不夏勉这副样子。八年后夏勉就像团浓雾,不管他前进或是后退,小心还是大胆,都无法找清方向,在雾中摸到夏勉实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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