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生生、热乎乎气息,包括眼里藏柔软笑意,此刻都加重夏勉焦躁。
“初五到初七,整整三天时间,为什你手机关机?”
上次听到夏勉用这冷硬语气说话,还是刚在许莘别墅重逢时候。李笠眼神黯淡下去,斟酌着说:“每年过年,会去见姑姑,带她回老家给爸爸妈妈扫墓。今年车票不好买,们多待两天,下雨路滑又把手机摔坏……不过在老家不怎用手机,就没有买新。回来以后拿家里旧手机用,马上就给您打电话。”
夏勉站立不动,冷冷地注视李笠。他身材比李笠高大,李笠略微仰视他,压抑感扑面而来,就像被他包裹在团阴影里。
“你跟说好初五回来,就没想过会在当天等你电话?”
他给手机充电、开机,坐在床边撑着涨疼脑袋,呼吸声粗重急促,就像是头困兽。
最终,李笠到初八早上才联系他,语气轻松温和,似乎还含着笑:“回来,祝您新年好。”
夏勉问他:“你在哪?”
“刚到家。”
“待在那别动。”夏勉说,“马上过来。”
活火山。他有太多值得爆发情感,距离喷涌而出,也许只差最后根导火线。
除夕后夏勉又加班加点忙段,工作强度回归日常水平。他抽空去见次许莘,没多待,吃过晚餐就走,因为许莘家人冬天都是家三口在市中心房子里团聚,今年邱晓晨交女朋友,很快这个家就会扩充为四口人,甚至五口人。
邱晓晨对夏勉说“新年好”,许莘和丈夫给两个早已成熟独立孩子发压岁钱。打开红包,里面除红色人民币外还有封手写信,写着父母对孩子年内工作生活祝愿和期许,许莘要夏勉“劳逸结合”,继父要夏勉“从容不迫”。
夏勉带着两封手写信回家,在飞机上反复阅读,感到身体里躁郁被久违情亲温平,不再那尖锐刺痛。
看起来,只要时间肯往后走,事情总会越变越好,总有天每个人都能等到他想要结局。
李笠先是愣怔,后来白白脸,着急地
初八清早路上车不多,夏勉路开过去,好几次都噩梦般觉得自己不是三十岁自己,而是八年前苦苦寻觅李笠蛛丝马迹可怜虫。
李笠还想摧毁他次吗?
偏偏李笠能做到。
夏勉到达李笠家后,李笠给他开门,微笑着问候:“早上好,您吃过早饭没有?”
李笠刚到家,行李箱摊开来放在地上,还未收拾完全。餐桌上放着煮好牛奶和块便利店买来三明治,也还没来得及吃。
可是夏勉想不到,引起他爆发导火线会来得这快。
初五,甚至初六初七,李笠都没有联络他。
他在初五下午耐不住焦躁,次次拨通李笠号码,对面提示他“已关机”。
重复、重复、再重复地打个得不到回应电话,这个过程是机械性。他手指只要在屏幕上点下,就可以拨通出去,“嘟”声过后提示“已关机”。他按下挂断,再按下拨通,形成个牢不可破循环。
每循环次,他心就被碾过次。天黑他没有知觉,屋子里黑沉沉只有手机发出亮光他也没有知觉。回过神来时,手机黑屏关机,被他耗光电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