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果和大肚子玩会,腻以后,又对堂嫂发问:“妈妈,上次在小叔叔家见到那个叔叔,他是叔叔老婆吗?他和叔叔以后谁来怀小宝宝呢?”
堂嫂被这个复杂问题问倒。她思考会,把女儿揽到怀里,用说悄悄话音量对她说:“那个叔叔不是你叔叔老婆。怎说呢,他们还不确定要不要生宝宝,他们要结婚以后才会考虑这个问题。”
果果双眼迷茫,显然没有听懂。她执着地问:“那到底是哪个叔叔生宝宝呢?”
堂嫂头疼地望着女儿,拿她没有办法。
筹莫展之际,堂哥过来。他在产科大厅见到妻儿第反应是用手揽住妻子,再把女儿抱到怀中,询问产检结果。
他挂断电话。
不同于大洋彼岸晴空万里,国内细雨绵绵,连下数天还不停歇。
周末清早,夏勉堂嫂例行来医院产检,完事后等堂哥午休,家人就可以聚在起吃午饭。
堂嫂带着果果,坐在产科大厅等丈夫,被果果折磨得要死要活。小女孩不明白母亲辛苦,她感知世界基点是她自身,她活力满满,对世间切都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,所以她觉得母亲也定和她样。
换位思考,是连大人都难做到事。
于是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李笠在电话那头模样。
他是否红眼睛,是否勾着背,将身体蜷缩成小小团?
是否像他样死死捏着手机,被听筒那端传来每个音节牵动情绪?
“求你,夏勉。”李笠说,“求你,和见面吧。”
瞬间,在没有其他人露台,在没有李笠异国他乡,夏勉喉头哽,几近失声。
“就是老毛病,血糖值压线……其他都还好。”堂嫂说,“没多大事。”
“两次产检都血糖压线,还没多大事?”堂哥拿着检查单,恨不
“妈妈,妈妈妈妈……”果果问,“是从哪里出来?”
堂嫂觉得她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万次,心里烦得要死,面上仍努力维持着母亲耐心和温柔,对她说:“果果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呀,你看,就是小幺现在待地方,你摸摸他,你今天还没跟他打招呼呢。”
堂嫂这胎乳名“小幺”,是果果给取。她从母亲验孕棒上出现两条杠开始就培养着做姐姐意识。她天天看着母亲肚子大起来,对里头弟弟或妹妹倾注满满爱意。
“小幺,小幺,是姐姐……”她轻趴在堂嫂肚子上,用手来回抚摸,叽里咕噜地说着些大人听不懂话。
堂嫂用肚子成功吸引果果注意力,她松口气,得到片刻安宁。
“别求,李笠。你真要解释,现在就能在电话里解释。不是没有给你机会,说分开,你句话不留就任走,这半个月来你随时都能打电话,可是你打过吗?是你在刻意折磨,难道你还没有自觉?”
“那天没有解释,是不对,以后会解释……”李笠声音颤抖,“在电话里很难说清,们见面说好吗,有些事真难以启齿,……”
夏勉没有听完。
李笠声音戛然而止,露台安静得像是深夜。夏勉见不到他,听不到他,所以也不会再为之牵动。
夏勉垂下手,将手机收进上衣口袋,迈步离开露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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