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笠语气前所未有激烈,磅礴情感从他撕心裂肺话语中倾泻出来,远比山洪海啸还能撼动人。
他是那温吞软弱性格,此刻却哭得快要厥过去,发疯似捶打脑袋。夏勉将他抱入怀中,死死掰着他双臂,让他捶打落在自己身上。
当李笠彻底抓破腺体时,看到鲜红血液不断喷涌出来,他还不知道腺体发痒是因为他怀孕。胎儿需要父亲Alpha信息素,而他没能给他。
他在医院醒来,听到医生说他肚子里有个死掉宝宝。姑姑趴在他床边哭,他反应半天,才明白他和夏勉有个孩子。他尖声哭喊着不要引产,不要引产,护士和姑姑合力按住他手脚,给他打针镇定剂。
“在医院住好久好久,每天都梦到宝宝,给他起名叫‘阳阳’’……”
间也没空考虑别事,工作完直接睡觉,醒来继续工作,就这反反复复。八月份老家很热,蚊虫很多,脖子上有个地方老是在痒,以为是蚊虫叮咬,就用手去抓,那整个八月都在用手抓……”
李笠说到这,声音逐渐带上哭腔。他弯下腰蜷缩起来,用手撑着脑袋,下下悔恨地捶打。他仿佛被人拉扯进个黑色噩梦屋,他敲打自己,却怎也醒不过来。
Omega腺体在侧后颈,李笠忙得白天黑夜颠倒,没心思照镜子,所以他从不去看被他抓挠地方长什样子。他只是奇怪自己洗手时为什指甲缝里总有血迹,可他又总是不甚在意地将血迹清洗掉,并对此习已为常。
“你记不记得那年五月,来B市找你,和你起待三天。那时候学校很忙,硬是抽时间过来,忙忙碌碌,就忘吃抑制剂。”
李笠将脸埋在手掌间,热泪从指缝中渗流下来,汇聚成蜿蜒八年细长河流。
李笠靠在夏勉怀中,闻着夏勉信息素,听凭爱与痛在胸口交织。
他在引产手术后发炎症,医生说他要摘除整套生殖器官才能活下去。姑姑不肯放弃,带着他辗转在三个医院之间,开始长达年半治疗。
那年半他活得没个人样。他对姑姑说要给死去宝宝起个名字,姑姑求他不要这做,他就哭着说宝宝每天晚上都来梦里找他,问他为什宝宝没有身体,没有名字,爸爸妈妈也不来抱他。
李笠给宝宝起名“阳阳”,因为
“九月初,几乎把债还完,想马上就买车票去找你。可是很粗心,真很粗心,脖子上越痒,就越用力去抓。有天,把脖子抓破,流手血,有人把救到医院,医生说怀个十五周大宝宝,因为把腺体抠坏,他在肚子里死掉……”
洪水下李笠严防死守小房间终于打开,那是把穿心刀,刺骨锥,再次捣烂他身上长好伤疤。
“他是和你宝宝,他十五周大,竟然点都没有察觉到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泣不成声,眼睛红得滴血,脸色却苍白如纸,挂满斑驳泪痕。
“十五周大宝宝,必须做引产,他从身体里掉下来时候已经有小小人样……心都碎,夏勉,是他爸爸也是他妈妈,那那喜欢他,却把他害死在身体里面,太后悔,太痛,简直生不如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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