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去做。”
管家看眼李姨娘,满脸迟疑,“可是……”
“怎,说话不好用?”危野冷冷扫过去眼,分明还是那张年轻面孔,这眼却让胡管家莫名打个寒战,“不不,您是谢家如今唯主子。”
妾同奴,危野确有处置权利。李姨娘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,没想到他今日如此干脆。
李姨娘被丫鬟拽走,不服尖叫在灵堂响起,让没休息好危野脑仁疼。他不舒服地按按太阳穴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陌生男人声轻笑。
今天他却反常地没有反应,脸色苍白安静,眼帘低垂,美得凄艳。
谢文修清晰地发觉,有下人眼光变。从单纯看主家热闹变得不规矩起来,甚至有人挤眉弄眼地悄声说:“这般模样,有几个女人比得上?”
日后危野在谢家日子恐怕要艰难。
谢文修不禁皱眉,“你昨天厉害都哪儿去,这时候怎能示弱呢?”
然而他听到危野低声呢喃:“或许真是问题吧。”
作样哀叹声,挤出两滴眼泪,“怎年纪轻轻就去呢。”
危野并不说话,她自顾自地在旁含沙射影,“张天师明明说过,娶个阴命妻就能让大少爷好转过来,他老人家金口玉言,绝不会有假,们谢家怎就到这种地步呢?”
张天师话不会有假,有问题当然是冲喜人。
危野并不生气。旧时代女性受压迫,只能待在后院巴掌大小地方。现在谢家同辈人死就剩李姨娘个,连宅斗都没人陪,她无聊到变态也很正常。
他不吭声,李姨娘以为他怕,说得越来越过分,“果然,当初就说娶个男人不行,硬邦邦男人哪能冲喜?唉,只可惜老爷没听劝……”她用帕子捂着嘴,眼里流露出讥讽笑意,“冲喜冲喜,冲成祸端。”
危野诧异回头,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个高大英俊青年,身湛蓝军装,手上拎着马鞭,军靴不疾不徐踩着地面走进灵堂。
门房慢步跑过来,擦着汗道:“二爷来得太快,小还没来得及通报声。”
谢钧崖微挑眉,双黑眸深沉锐利如
“胡说。”谢文修生气道:“冲喜之谈纯属子虚乌有,从不相信这种说法。”
危野不说话,下人们逐渐窃窃私语起来,就连亲眼见着他昨日发威管家,都不免看轻他几分。
毕竟上不台面,昨天大概只是气急之下爆发而已。
胡管家束手站在门口,任凭李姨娘阴阳怪气,忽见危野抬起头,淡淡道:“胡管家。灵堂上随意喧哗,出言不逊,如何处置?”
他声音波澜不惊,却让胡管家如昨日般下意识弓下腰,“按家规要罚跪两个时辰,下人加倍。”
就差没指着危野骂扫把星。
“李姨娘,你说什呢!”旁长青气得脸通红,可他笨嘴拙舌,根本不知道该怎帮主子辩驳。
“呦,个下人都敢吼?老爷少爷不在,府里规矩都乱套!”李姨娘嚷嚷起来。
谢文修环视眼周围,李姨娘这番唱作俱佳表演,果然将下人视线都吸引过来。
危野出身市井,以前他绝不是个好惹主,除面对谢文修和公婆,从不会轻易叫自己吃亏。以往他被李姨娘讽刺,绝对会指着鼻子骂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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