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刚说完,就被陈濯泼脸头水,气得他操起水瓢又冲上去:“好你个陈濯。”
来二去,两个老不正经人就这在人家院子里打闹起来,脸盆“哗啦”声掉落在地,石板地上濡湿大片,四下飞溅水花惊起草丛里大片萤火虫。
在漫天飞舞萤火消失前,陆少珩突然往前扑,也不管他身上是湿还是脏,就这伸手抱住陈濯。
“怎样,打不过就要用美人计?”陈濯被陆少珩这突如其来地抱,停下所有动作,只有笑意还残留在脸上。
“你今天怎会想到要来找?”陆少珩将瓢往地上扔,低头把脸埋在陈濯肩上,声音
陆少珩像个专业洗头师傅似,安排陈濯在水井旁小板凳上坐下,从脸盆舀起瓢温水,像模像样地吩咐道:“低头,闭眼。”
陈濯配合地低下头,陆总亲自洗头,这可不是谁都有待遇。
只是他刚垂下脑袋,勺温水就这泼下来,水流顺着他脖颈儿灌入衣领,把身上衣服淋个湿透,头发倒是滴水也没挨着。
“陆少珩。”陈濯睁开眼睛。
陆少珩也有些尴尬,他连忙按下陈濯脑袋,态度良好地开始道歉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失误。”
佳佳端着盆滚烫沸水从屋子里出来,半途被陆少珩接过去。
“赶紧睡觉去吧,明天还要上学。”陆少珩端着脸盆,对佳佳说:“这边交给来就可以。”
佳佳点点头,害羞地偷看陈濯眼,溜烟儿跑。
经过个晚上适应,陆少珩已经完美地融入乡村生活。他先将脸盆放在水井旁边板凳上,然后操起只葫芦做成大水瓢,舀大瓢井水兑到烫水里,用手试试水温,觉得合适,才把陈濯招呼过来。
陈濯正在欣赏陆少珩忙活晚草编作品,听见陆少珩声音,放下手里小麻雀小蚂蚱。
说完,第二瓢水很快淋下来,这次倒是成功打湿陈濯头发,但也许是手感寸点,又有大半水流顺着陈濯额头向下,淌在他脸上。
“你是故意。”陈濯抬起头来问陆少珩。
“意外,意外。”陆少珩嘴里虽这说,手里水瓢却微妙地倾斜个角度,股细细水流从瓢里漏出来,滴不漏地全部落在陈濯暂时还没有受到波及裤子上。
陈濯这下终于确定陆少珩就是在消遣他,他猛地站起身,从盆里鞠起抔水,扬手就要去泼陆少珩。陆少珩反应极其敏捷,他先是用水瓢抵挡住陈濯第波攻势,然后不甘示弱地舀起勺水,朝陈濯泼去。
这瓢水刚泼出去,对面攻击就赶到。陆少珩往后闪,和陈濯拉开小段距离,开始恶人先告状:“都和你说对不起,你这人怎这小气。”
“之前怎不知道你手这巧。”陈濯走向陆少珩,问。
陆少珩瞄眼陈濯刚刚放下东西,说:“喜欢啊?喜欢可以送你。”
陈濯随意问道:“是不是喜欢什你都可以送给?”
陆少珩可不会轻易掉进坑里,保守地说:“这个得分情况讨论。”
村道狭窄,陈濯把车停在村口,徒步进村。山里刚下过雨,这段路走下来,他身上已经脏得不像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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