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栩许久没见过有人敢这直接地打断谭鸣话。他看着谭鸣脸上终于浮现又很快被强压下去不快,没忍住冷笑下。
“嗡——”
谭鸣走进屋里,皮鞋在理石地面上轻踏出响。
“谁告诉你住这里?”谭栩没有抬头,专心敲着键盘。
“爸妈都很担心你。”谭鸣慢慢理着袖口,他做所有动作都是副慢条斯理模样,就连转头也是。
余宴川把塑料袋叠好丢进收纳篮里,侧过头,从垂下来发丝间隙里和谭鸣目光相接。
“见也见,可以滚。”谭栩说。
“知道。”谭栩无奈地说,“谁啊?”
余宴川从猫眼往外看看:“是……谭鸣啊?”
他直接把门打开,门外站着个差不多高男人,穿身仿佛沾不上任何丝灰尘笔挺西装,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上流社会优等生气息。
谭鸣和谭栩除都长得不错之外没什相似地方。
谭鸣站在楼道里,和他隔着道门,目光犀利又不带多余情绪。
转专业之后学生会补录时进来,那时候他已经毕业,两个人没有直接打过照面。
刚刚那电话……他瞥到来电人,是谭栩那个恨得牙根痒痒亲哥哥谭鸣。
合租以来他直没有问过谭栩为什暑假不回家,不过猜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,多半跟这位好哥哥有关。
余宴川不想掺和进谭栩家那些破事——虽然他几乎可以肯定,半年前那俩759白车应该和谭鸣有关。
不然不会这巧,前脚停在谭家酒店前,后脚就来剐他。
恶劣态度没有让谭鸣露出任何丝失态,他依旧端着那副假模假样姿态:“爸妈都以为你还住在学校宿舍。”
“那你告诉他们吧。”谭栩说。
余宴川把豆浆机插头插好,按启动键。
“小栩,相信你对自己有判——”
“嗡——”
门都开,人都面对面,谭栩还盘腿坐在沙发上,非常平静地说:“你装不在家不就行?”
余宴川换只手拿杀虫剂:“你他妈刚才说话那大声,聋子都听见屋里有人。”
两步之遥谭鸣垂下眼皮,看向他手里杀虫剂。
余宴川往旁边让让:“你要进来要关门行不行,就那几只蚊子全进屋。”
他说完,把杀虫剂随便放到角落里,拎着地上购物袋去厨房。
他今天来超市主要为买点生活用品,比如杀虫剂。
谭栩以后晚归大概率会成常态,他实在禁不住批批蚊子进家门,干脆在门口放瓶杀虫剂,谁晚上进屋前先站在外面喷圈。
他拎着袋子菜和个杀虫剂回家,打开门就看到谭栩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个笔记本电脑。
余宴川第次见他坐在客厅里,刚要说话,就听到身后门被人敲响。
杀虫剂还拿在手里,余宴川和谭栩对上眼睛,他说:“不是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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