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哥人很不错,起码对弟弟真心实意,比他妈还操心,在这点上就把谭鸣甩开八条街距离。
家庭啊,家庭多重要。
不样哥,造就不样性格与人生。
“死里面?”有人敲敲浴室门。
谭栩拉开门正要说话,重新运作起来豆浆机再次配合响起:“嗡——”
他今天确实气不顺,不止今天,长这大不管什时候看到谭鸣都会气不顺。
这个比他早出生四年哥就像挂在毛驴头上假苹果,毛驴懒得追着走,赶驴人还得在旁边拿鞭子抽。
他记不清天之内要听到多少次“学学你哥”,从初中听到高中,从高中听到考研。
在这位心理阴影般哥哥作用下,谭栩被包装成个优秀有才华、待人接物细致体贴完美作品。
他必须要步个脚印顺着谭鸣老路走,不能走偏半步。
阵雨终究是阵雨,狂风不再试图砸穿玻璃,天光缓缓回亮,但听声音雨势似乎还没见小。
余宴川只手垂在床边,闭上眼就仿佛能听到他亲哥在耳边念经。
鬼混归鬼混,事业不能忘,男人要自爱,不能太放纵……
他精疲力竭地抬起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着。
“当炮友第二个规矩,上完也不许抽烟。”谭栩说。
说句话。
“当炮友得有个规矩,以后上床之前不能抽烟。”
谭栩衬衣早就被丢到床下,只剩条半散不散领带空荡荡地挂在胸前。
他手还压在余宴川手腕上,直起身想想,从床头柜里找枚薄荷糖丢到嘴里。
这是谭鸣那个大酒店最喜欢薄荷糖牌子,前台旁边琉璃碗里装得满满当当。
他
在外多光鲜亮丽,内里就塞多少败絮,他把那副臭样子藏得很好,除余宴川和谭鸣之外还没有人见识过。
也许这就是他可以接受和余宴川合租根本原因,毕竟炮友最好没事儿就别见面,从床上衍生出来感情多半不靠谱。
但比起在宿舍装成彬彬有礼好大哥,还是在合租屋活得更轻松些。
谭栩很快就冲完澡,把衣服慢慢穿好。
他知道余宴川也有个哥哥,同样优秀得惊为天人,同样常常被他爸妈当作楷模加以鞭策。
他还跨坐在上面没有动,左腿牢牢卡着余宴川腿,让他不得不微微抬高个角度。
余宴川第次这疲惫,气沉丹田才挤出来半句话:“糖。”
谭栩剥颗塞进他嘴里,又捏着他下巴:“躺着吃糖容易噎死。”
余宴川巴掌拍开他手:“不是傻子。”
他们不需要事后缱绻这个环节,两个人默默发会儿呆,谭栩拿好衣服就去浴室。
咬开有草莓流心,冰凉薄荷味在舌尖绽开,口腔与掌心温度宛如冰火两重天。
进行到半时供电恢复正常,客厅内灯光大亮,堪堪照进敞开卧室门,余宴川睁开眼睛,可以看清楚谭栩脸。
半仍旧隐藏在,bao雨下黑暗中,另半被微弱光勾勒出轮廓棱角,眼里是发泄情绪痛快。
余宴川第次知道他有这样奇妙刺激点,在看清他眼底情绪这刻不自觉呼吸紊。
他反应太大,谭栩低声骂句,抓住他长发按在枕头上,他被迫侧过头,天边道惊雷,他猛地弓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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