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都半年过去。
那天他和谭栩吵架,谭栩把那束花扔到垃圾桶里之后,两个人自此分道扬镳,直到合租相遇前都没有再联系过。
那架说白是三观不合问题,谭栩上进,他只想摸鱼,许多细小生活态度在毕业面前被放大无数倍,指向天差地别人生路。
当时谁也没想过他们究竟是怎吵起来,按理来讲,炮友身份摆在那里,对方无论是去常青藤路读到博士还是去桥底捡垃圾,都和他们彼此毫
余宴川没有手眼通天本事,背后更是没什人脉支撑,很多路段监控他无权调看,想查个人难于登天。
不然也不会在上个月才把白色759踪迹追溯到龙鼎酒店附近。
“老板,这个怎卖?”柜台外传来个声音。
余宴川从躺椅上坐起来,说话是个穿着白色短袖男生,头发剪得有些短,但发质看上去很软,几缕额发垂在眉边,双明亮眼睛看着他。
“五十。”余宴川比个五,“那个小四十。”
把几桶花处理好后他才回到柜台后躺椅上,打开丢在旁平板。
何明天上次发他视频还存在网盘里,视频共七段,每段原速有足足二十四个小时,是直对着龙鼎酒店正门监控录像。
谭栩家那个不起大酒店。
他用自动识别软件全部扫遍,没有黑色531。
为避免这个他自己瞎开发软件出现问题,他又扫次之前那辆剐他白色759来验证,答案和之前样,仍旧是进出各次,软件没问题。
这两天要是看见他来电话先别挂。”
“哦。”余宴川犹豫片刻,“出什事?”
“不是什大事,”余长羽声音有些疲惫,“就是需要有人去露个面。不说,你忙吧,跟分公司那边联系联系。”
余宴川少见他这样力不从心样子,没有多问:“挂。你什时候回来去接你呗?”
“到时候再说,时间还没定。”音量忽大忽小,听起来是在走路,接着就挂断电话。
男生问:“没有中等大小吗?”
“你换个颜色不就行,”余宴川躺回椅子里,“你左手边那个大粉色就是中等大小,四十五。”
男生纠结会儿,还是拿紫色大号花束。
余宴川抱着手机,在男生从落地窗外走过时抬眼看看。
这男生他有印象,当初他跟谭栩在学校湖边上演狗血大片时候,这人刚巧就坐在旁边椅子。
这七段是半年前监控,没有出现过也合理。
他按上锁屏,仰头放松着颈椎。
去调龙鼎酒店监控,这是他早就想做但是近期才完成事。
白色759撞他那天是谭鸣生日,谭栩跟着几个朋友起在龙鼎酒店给他庆生。
酒店监控每七天自动覆盖次,偏偏那周录像带因为谭鸣生日而单独存档过。
车载屏弹回首页目录。
余宴川把车子开回安城大学,从车库走到商业街还有段距离,他顺路买两碗水果捞。
花店里有学生光顾,小风正在给人介绍花束品种。
余宴川洗手,看到桌子上有新到货花,走过去接手小风没有做完活儿。
除刺夹顺着花茎而下,把叶片剔除掉,再将根茎剪到合适长度,这套他早已烂熟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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