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晚风都是热腾腾,暖风吹在脸边很轻柔,余宴川下意识摸摸额头,才意识到今天发
余宴川转头扫他眼,和上次从家门猫眼里看到样子样,这次戴个金丝边眼镜,看上去虚伪之上又添虚伪。
“谭先生。”何明天对他举举杯。
谭鸣和他简单攀谈几句,目光又落回余宴川身上。
余宴川懒得和他装客气,干脆当地问:“谭栩不来吗?”
谭鸣低头看着腕表,维持着得体微笑:“快,应该到。”
何明天坐在他对面。
“李家那位不是说上次出席个剪彩仪式,跟个美女看对眼,当天就谈上恋爱。”余宴川对他说,“你不去转转?”
“不去。”何明天松松领带,“没劲。”
余宴川笑着垂眼看向窗外。
何明天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没什正经,其实心眼也不比这屋里哪位少。
这个话茬,余宴川知道他可能是想说温温柔柔余长羽其实心底里也看不起他。
环境是个奇妙东西,不愧为小说三要素里不可或缺环,不管几个人平时关系是铁兄弟还是点头之交,放到龙鼎酒店这个大水晶灯下,被高级香薰蜡烛和长桌美酒簇拥,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端起架子。
穿着笔挺西装,举着杯不见得能喝口酒,碰上就客气疏离地打个招呼,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,仿佛自己置身于百亿项目合作会,对面那个昔日狐朋狗友是即将谈判老总。
余宴川不屑去演这样戏,他还算有自知之明,没心情去打肿脸充胖子。
不过谭栩就是在这样环境里活太久,几乎把人模狗样那面渗透在生活每个细节里,像戴太久人皮面具,在经年催化下边缘融化腐烂,和本身脸融为体,撕也撕不下去。
“哦。”余宴川本来想说“那你让他到来找”,但左右想想也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节外生枝,让谭鸣误会他像个砸场子。
“两位慢用。”谭鸣从容地推推眼镜,转身离开时连阵风都没带起来。
何明天盯着他背影,半晌才说:“真累啊。”
慈善大会开始,里厅响起音乐,灯光闪烁,依稀能听到主持人在欢迎什人上台,余宴川始终没有进去,他把喝空酒杯放在服务员手中托盘上,推开天台门。
没有带打火机,余宴川咬着烟靠在围栏边,从二楼向远处眺望。
他总说这帮人看不上他,其实该是他看不上那群人。
余宴川能跟他玩到起去,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都同样心高气傲。
比如他死赖着不出国就是想把花店弄出个名堂……
“怎在这里坐着?”
谭鸣终于想起来这边还晾着两个人。
但谭栩没办法,他有个高要求爹妈,有个看不上他哥哥,他只能比任何人都努力地扮演好富贵公子形象。
不容易啊,投个好胎,但没完全好。
谭栩要强,如果换作是他,可能会早在十几年前离家出走再也不回。
余宴川找个靠窗沙发坐下,窗外能看到星星点点连成串车流,隔条街是金紫广场,此时正是最繁华时间。
他没有看见谭栩,整个外厅都是谭鸣社交天下,毕竟这屋公子哥大小姐再多,他也是东道主,理当挨个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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