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余宴川不动声色地打岔,“公司什情况,麻烦吗?”
他侧过头看过去,余长羽气色没比他好到哪里去,平日里打理妥帖头发此时随意散乱着,眼底隐约透着青乌。
“公司不麻烦,就是……”他抿着嘴角想想,最后叹口气,“没事,你不用操心。”
余宴川打开后
墨镜掉到鼻尖上,余宴川倒吸口凉气,面色僵硬地驶过个电子摄像头。
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,总不能把车停在机场等明天再跑趟开回来,这晚上停车费已经和罚款不相上下。
余宴川硬着头皮,在点二十之前赶到机场。
余长羽航班延误十分钟,他在出口处站定,终于得空回复何明天消息。
不过何明天已经提出新方案,昨天响哥拿漂移板市赛冠军,准备攒个局庆祝庆祝,这倒刚好是个不错机会,叫小周出来也不会感到突兀。
余宴川第次这样着急忙慌地出门,边给余长羽工作助理打电话边在车载屏上调出导航,从小区开出去时还准备顺便买点早饭,但这个时间正赶上午饭,没几个早点摊还营业。
余长羽助理接电话很快,在听到他问有没有去接她老板时,用非常公事公办语气说:“余先生在登机之前说已经通知过您去接。”
余宴川猛踩油门。
谭栩也并非全无良心,在他把车开出内环后才打电话来,让他记得起床,冰箱里有几个包子,别把自己饿死。
余宴川把车窗开到最大,风呼啸着卷进来,听上去像在从悬崖上自由落体:“让你早点发个消息真是为难你?”
余宴川转天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,谭栩连个影子都没有。
他仰躺在床上,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从沙发上挪进卧室,谭栩也不像是会好心把他搬过来样子。
明明就差两岁,谭栩甚至能精力充沛地回学校上课。
在床边摸圈没有找到手机,他把散落在脸旁碎发股脑捋到后面,走到昨晚战况惨烈沙发边。
余宴川从缝隙里找到手机,打开看到有无数条未读消息。
余宴川言简意赅:批准。
陆续有乘客从出口走出,身旁熙熙攘攘接机人纷纷挥起胳膊,余宴川挤进人群里,很快就看到余长羽身影。
为十几小时路途能舒服些,余长羽难得没有穿那身熨帖西装,运动常服敛敛那股藏在温和气息下锋芒,两个人总算有些亲兄弟相似。
“哥。”余宴川接过他行李。
余长羽紧紧盯着他,走出几步才说:“是不是熬夜?气色不好。”
谭栩说得理直气壮:“以为你自己能看到。”
上快速路后路顺畅,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出墨镜戴好,压着限速驶过。
谭栩犹疑片刻,还是问道:“你开车出去?”
猎猎风声代替余宴川回答他。
但谭栩说:“你今天不是限号吗?”
交代给siri任务确实完成得很完美,但他忘记交代时间地点,何明天连发七条消息问他什情况。
剩下几条是余长羽在凌晨发来。
先是张截图,上面是他航班信息,显示飞机将在今天中午点二十到达安城。
余长羽:要不要来机场接?
他看眼表,正午十二点半,余长羽差不多都快入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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