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不去?”谭栩问道。
“去吧,跟他说前前任部长也去,回味下大学生活。”余宴川把冰箱门关上,决定等到从学校回来后再处理东西。
楼上豆浆机在此时终于消停下来,衬托得屋里格外安静。
谭栩飞快发完消息,趁着这个空档,抓着余宴川衣角就拽过来,补全刚刚未完成吻。
“新年第个吻。”他说。
“嗡——”
“他妈,”余宴川立刻退开,“怎每次都响得这巧。”
早上九点多,这次打豆浆时间倒是正常。
余宴川骂骂咧咧地拿出手机,按下语音给Jeff录段现场音频发过去,配合条语音控诉:“年到头就跟你家杠上,半年前让你换你怎还没换,回去就给你批公款买个降噪,算老板求求你!”
豆浆机噪音将刚刚氛围扰得分毫不剩,谭栩笑着把三明治吃完:“也算有始有终。”
厅坐下。
“不该丢掉你花。”谭栩咬口三明治,“虽然过去很久,可能你也并不是很在意,但是还是要道个歉。”
余宴川静静听着,抽出张纸巾擦擦手指,说道:“还有吗?”
“没有,你还想听什?”谭栩思考下,解释道,“那时候想法有点幼稚,以为这样做可以替自己狠下心,把那些藕断丝连东西刀斩断,不过后来想明白,有些事不能强求。”
余宴川盯着他眼睛:“那如果们没有在这里遇到呢?就直错过下去?”
“个屁,”余宴川边叹气边笑,“破坏家庭气氛。”
他们把刚刚用过锅刷干净,将冰箱内物品清点遍,准备放到泡沫箱里搬走,刚清点完,谭栩手机响起来。
来消息人是现任宣传部部长,发几段话来问问谭栩今天有没有时间。
这个流程倒是很眼熟,前年跨年那日,宣传部也是以人手不够为名,把刚刚退休前任部长余宴川喊去干活,折下午塑料花。
看样子今天这次是在筹备元旦晚会。
“不会。”谭栩说,“定会来找你。”
“哦,还以为你会说‘没有如果’。”余宴川笑笑。
谭栩搬着椅子坐到他面前,神情认真:“本来就没有如果,但万有,也定是这个结果。”
余宴川舒出口气,用膝盖碰碰他:“知道,接受你道歉。”
谭栩得寸进尺,凑上前就要讨个吻,还没等两人挨近些,就听到楼上传来声熟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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