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雪盼显然没什心眼,兴起之时,兀地蹦出句话:“男人里头喜欢温柔,比如……杨掌印那种。”
兴许把太监比作男人令她脸红,又许是提到喜欢二字让她害臊,小姑娘很快慌乱地摆手:“不是那种喜欢,就是,就是觉得他脾气很好,永远不急不躁不
这是把和谢家有关系都包括,司滢往前走着,想起老太太说她身上背着个谢字,也是莞尔地笑:“老夫人他们,确实很好。”
走得是段爬山廊,风景虽好,人也有些累,便商量着停下来歇脚。
祝雪盼说:“以前觉得谢家人不好相与,比如姓袁那位表姑娘,跟她说不到起去。好比出来逛园子吧,定要就着她。她累就定要歇,她不累,别个留下来摘朵花都不行。那样霸道人,处不来。”
二人停在中段,恰好有段栏杆,就那倚着围子,眺看起侯府景色。
祝雪盼继续方才话:“袁逐玉那个双胞胎哥哥也不正不经,可爱捉弄人,天天跟顽童似。对,还有你那位谢表兄……”
是礼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,祝家孙女。
“外头逛逛,去?”这位祝姑娘出口相邀。
司滢点点头,请示谢母后,也得允许。
只她才刚离席,又被喊住。
以为有吩咐,司滢快脚走回去,扮出聆听样子。
点添到案面,又笑着赔罪,说方才接宫里旨,才耽误待客。
女儿成贵妃,隔三岔五便有赏到娘家,足以见得那位贵妃娘娘有多得圣心。
好话不要钱,说两句也不折寿,自有群人迭声道喜,百般奉承。
倏地,当中有人问道:“听说丁将军近来在各大铺子寻摸好东西,想是喜事将近?”
侯夫人笑笑:“这可问倒,不过他母亲在来京路上,应该明儿会到。”
“谢表兄,怎?”司滢问。
祝雪盼吐吐舌头:“没什。”又抿起唇笑笑:“是不是说得太多?你不会烦吧?”
“怎会?愿意听着。”司滢也付之笑,牵动唇齿,两只眼清凌凌。
祝雪盼放下心来,往中间靠靠,举着扇子说起自己糟糕绣工来。说到抽线地方,靠在司滢肩上和她笑作团。
这样性情投和,倒很有相见恨晚意思。
谢母坐得笔直,徐徐地呷口茶,这才矜重地睨她眼:“胸膛子挺高点,你身上背着个谢字,管有别人巴结你份。”
这股子倨傲之气催人忍俊不禁,怪想偷笑掩嘴。
司滢欠下腰,领指示,与那位祝姑娘结伴出去。
祝姑娘名唤雪盼,年纪略小司滢岁,性情娇憨烂漫,想到什说什,倒同织儿有几分像。
她先是问司滢那日遇险事,义愤地骂几句恶奴该死,又灿灿笑:“原来,你们谢家人也挺好相与。”
思索下,她抬起眼絮絮地笑说:“记得淳儿有个打小起长大表妹,这回也跟来……但小儿女事,们当长辈也不好追着问。”
说这话话,八成就是敲钉。
话头子转移得快,不再谈及丁淳,趁势赏起荷花来。
欢洽之中,司滢心不在焉地吃着茶,只手游过来,在她案前轻轻敲两下。
侧目,是坐在隔壁姑娘,穿身银红衫子,两只眼睛格外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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