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来说去,也是自己造孽。
但不能就这不理会,于是点拔道:“姑娘,咱要想,也该想郎君是几时喜欢上您,您觉着呢?”
日头刺眼,司滢觉得这丫头八成是没睡饱,犯迷糊。不然怎个劲钻牛角尖,愣要说
司滢噎下。确实,她浑身上下有什不是他给?他……能图她什?
织儿开始长吁短叹:“郎君不是肤浅人,肯定不是对您相貌身段动心,不然出来那会儿,直接就给您接房里伺候去,哪用绕这大弯子,又是认表亲,又是给介绍夫家……”
哩哩啰啰长串,织儿果断地跺下脚:“直说吧,郎君喜欢姑娘,肯定是贪您这个人。这叫日久生情,越瞧您越觉得稀罕,觉得顺眼,想跟您在块儿!”
“盯着路,别激动。”司滢看得好笑。
正好穿过花圃,有只粉蛾子朝人面门扑过来,她拿扇子挡下。
散在桌上玩具件件归箱器里头,主仆二人往蕉月苑回转。
织儿还在叹:“其实刚才……以为郎君跟姑娘表明心意,姑娘不愿意,他就恶人行径恐吓您,想强取豪夺使横,才把您给吓哭。”
司滢嘴角抽:“大白天夺什夺,越说越不像话。”
不过回想那幅呆相,眼睛鼓得老大,连呼吸也顿住,直挺挺活像僵尸。
有那瞬间,她差点以为他要流哈喇子,可见男人都个臭德行。
对于这件事,织儿很执着,甚至比司滢本人还要积极。
她喃喃说:“方才那事,郎君如果半分不顾姑娘,个丫鬟,发落就发落,哪管那多?可他容放肆,明显是顾着姑娘,才没有即刻发作。”
司滢觉得太牵强:“表兄虽然严厉,但近来平和许多,不会动不动发落人。”
“是啊,怎突然变好呢?”织儿顺势接话,且自问自答:“这叫放下身段,为什?肯定是对姑娘动心啊!”
动什心?司滢捡起抓铃,收拾起元元玩具来。
看那举止,八成是对织儿猜想过耳不入心。
要问她在想什,左不过觉得自己这丫头从揣想到妄想,尽瞎琢磨。
听这份急切,恨不能明天就改口,喊谢菩萨作姑爷。
再看织儿呢,简直哭笑不得,认为自家姑娘这脑子里,总有道弯拧不过来。
不过想想也能理解,本来也是傍人门户,总觉得自己低人等,郎君先头又造幅等闲莫近姿态。虽说改得快,但最开始态度铜墙似地矗在那里,要想让姑娘相信他爱慕,恐怕不容易。
织儿犹不死心,敲缸沿问:“对郎君,姑娘怎想?”
“觉得不大可能。”司滢捵捵衣角,实话实说。
“为什?”
“因为想不到,他为什要喜欢。”
织儿撑撑眼:“姑娘想歪吧,喜欢就喜欢呗,郎君还能是图姑娘什?”
凡事得有因,要真按织儿说,谢菩萨喜欢她,那是怎来呢?
难不成是因为她多次试图冒渎他,确也得过手,所以他由愤怒转娇羞,才对她产生别样倾慕?
那他心仪,是她最丢脸,最无赖那面?
按这样想,到底是她有毛病,还是他不正常?
不过,谢菩萨刚才那别别扭扭模样,真是怎想怎好笑,跟他以往深沉太有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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