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枝山委屈极:“你都摸好些下,怎睁口说瞎话?以前可看不出来你是这样人!”
他越说越惊恐:“不对,你几岁就知道找童养夫,就敢对男人上手,现在打量着颗心全在你身上,就想对胡作非为,愈加没个顾忌!”
再看,这蕉月苑哪哪都没人,甚至她那个形影不离小丫鬟都不在。
深究起来,里面用意非常可怕。
她那个歪心眼丫鬟,八成以为他们会欲\\火\\焚\\身,又或者知道主子对他有什企图,所以故意躲开,让他们这样独处!
总不能说,他确实在那下面蹲过罢?多丢人!
胸前濡濡,谢枝山低头去看,湿\\身:“好大片。”
确实好大片,水渍从领子延开到肩。
司滢个罪首,想也没想便把帕子印上去,左左右右地擦拭起来。
擦没几下,感觉谢枝山直在往后退。司滢脑子还浆着,这会儿容不得想太多,他退,她就追上去,直到被他把住手。
咽起来,喉咙虽堵塞着哭不出声音,眼泪却像走珠似,颗颗迫不及待涌流到面颊。
十数年,故人脸被岁月拉长,又渐渐模糊。
她想起曾与哥哥见那几面,他全然没记忆中模样……又或许变是她,毕竟家里出事那年,她也只是个孩子,对于哥哥记忆只有他肩头疤痕,狰狞有如故乡那线月。
大喜大悲皆无声,谢枝山手抚在司滢脊背,絮絮安慰道:“他如今手握权柄,执掌司礼监与东厂,深受陛下倚重,是不少人要巴结对象……包括。”
是连他也要巴结对象,不为权势,但为所爱。
这样想来,谢枝山打个激灵,戒备地看着司滢:“有话说话,分寸还是要顾。抱抱可以,其它非君子所为!”
他脑子里唱大戏,司滢眼皮重重跳下,很看不起这样胡思妙想,干脆使手去推他:“走走走,出去出去,别在这待会儿,明天硬说毁你清白,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!”
谢枝山被推得寸寸后退,见她突然就变脸,不由警觉起来:“你在想什?是不是想,怎找别男人?”
司滢心赶人,反应慢半拍:“什?”
“你果然有那种
抬眼,见谢枝山蹙蹙眉,郁闷地问:“你这是……又在轻\\薄?”
司滢愣神,谢枝山于是拿开她帕子,带着她手,过来碰碰。
轻轻下,脑子轰地炸开,司滢连忙站起来:“你、浮浪仔!”
词意不难琢磨,大抵与流氓相似,然而谢枝山很无辜:“分明是你先动手,怎反咬口?”
“只是帮你擦干衣服,哪有,哪有要摸你那里?”司滢气得直犯结巴。
墙头屋脊背阴浓起来,云影快要无光,双男女就这依偎着,直到司滢哭得困,眼睛也干,才从谢枝山怀里退出来。
她腮面通红,还有几道不清不楚卍字褶,全是从他衣裳暗纹里贴来,可见方才靠多久,又有多紧密。
谢枝山捉着她手去感受下,取笑道:“这张脸可以驱煞,比那几袋子朱砂管用。”
也是奇怪,竟然听出些不满来。司滢拿掌根把他推开:“你跟朱砂有仇?被它驱过不成?”
谢枝山看眼蕉林,难堪地别过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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