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蔚然眉眼,眼里有缱绻出没。
这样软声软气,司滢招架不住,可话堆起来,喉头却紧巴巴送出句:“那也得你有命去娶。”
绮念被打击个精光,谢枝山咬着槽牙揽住她:“你不能这样欺负,你会后悔。”
伏低作小日子总要有个头,但也不着急,等他把洞玄子倒背如流,她会知错。
不远处有下人经过,刚好撞见这幕,吓得立马转身跑,两条腿蹉得飞快。
司滢站在门口目送。
她与这位干娘相处虽不长,但干娘确实是个很好人,平时与她说话,递声都是为母那份温情,更是方方面面都替她着想。
她感念着,也会直记这份恩。
当日谢枝山下值,回陶生居又继续忙碌阵子,等到想起要去蕉月苑,已经月上柳梢。
司滢倒没想着非要见他:“忙着就不用来,你这手还伤着,能多休息就多休息。”
娃娃听得笑出喉音来。
起逗会儿孩子,沈夫人又笑道:“不过当时给你留意合适人选,也是怕你不欢喜他,又怕他臭脾气赶人,张倔嘴就是不肯说好话。”
司滢想想:“偶尔……还是能听见几句。”
沈夫人欣慰,说那就好:“山儿那孩子,打小身边没个亲兄弟姐妹,四代单传宝贝疙瘩,被多少人捧得眼珠子似,到哪都众星捧月,没长歪已经算老天保佑。”
双双打趣谢枝山几句,避无可避,还是提起那天宫里事。
“行快放开,你该回去。”司滢忙着拍他手:“能不能矜持点,总这样送上门来,很难办。”
谢枝山放开她,单手拍拍衣摆,风姿半点不因独臂而折损。
他笑她口是心非:“还有什便宜是你没占过,说这些话不脸红?”
司滢有些窒息。
不过亲两下,像失身给她似,总挂在口头宣扬,听得人耳朵
谢枝山淡淡地看眼这没良心:“还跟你住同个府里,能这走着过来次数日少日,总得珍惜些。况且不来,你也不会想到去找。”
这多少有些戳脊梁骨意思,司滢讪讪地,又被他轻飘飘瞥眼:“往后想见你,怕得翻墙。”
司滢老实告诉他:“哥哥说等回去以后,府里会添守备,你大概是翻不过去。”
说完见他面色不虞,便弯起眼来,拖住他只手摇摇。
谢枝山被摇得骨头快要散架,把她拉过来,与她互抵着额头:“有时候想,你要能跟着大姑母回武昌也好,呆阵,安心等去娶你。”
“太后娘娘那里,也不好多说什,总之你留个心眼。”沈夫人叹口气:“也不知怎,明明如珠如宝看到大外甥儿,太后怎就想到要扣他人?也不怕伤姨甥情分?”
说起以前事,沈夫人实在很难想通:“记得山儿还小时候,有回高烧不退,换好些大夫都没起色,太后娘娘便向先帝爷求恩典,漏夜带着太医赶到府里来,又守着山儿从黑天到白日,看他退烧才肯放心回宫……那时候,也是情真意切。”
在沈夫人谓叹之中,司滢低头看看甲面。
外甥儿,到底不是亲生儿,起做比较时,孰轻孰重,无需过多掂量。
再闲聊片刻,元元困,沈夫人便抱着孩子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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