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滢正给递着茶,闻言诧异下:“是不爱说话,还是不会说话?”
“不会说,那会儿都偷偷喊他哑巴皇子,听人讲话也慢半拍,性情孤僻,特不爱搭理人。”齐湘接过茶盏子,又去问祝雪盼:“听说他出家?”
祝雪盼说没有:“跟曾太妃样,带发修行。”大小也是个王爷,怎会允许出家。
又叹说:“曾太妃也挺可怜,当年胎坐得不稳,躺半年才生下皇子,哪知是个哑。记得祖母提过,说那会儿曾太妃和太后走得近,妃嫔里头数她二人关系好,因为这个,睿王爷和谢大人还伙着道玩过。”
按那位睿王爷
也不算新鲜事,司滢跟齐湘都听过,与她正在议亲郎君姓方,父母早亡,是长公主手带大。
“听说合过八字?”齐湘问。
“还没,但长公主昨日赏钗。”祝雪盼绞着手说。
家里长辈赏过钗,事情就差不离。
“相看这久,昨日才赏钗……”齐湘想想:“长公主是不是刚从青城山回来?”
那黑天,想做些什都顺理成章,但许是司滢自荐枕席笑容太生疏,又许是当男人压根没那份心思,总之她才扒上他肩,就被他带到怀里把头摁住,熄烛睡。
司滢挣扎两下,奈何腰被他腿架住,难以动弹,遂无奈放弃。
三日婚假迭眼便过,到第四日,谢枝山回衙门上值。
这期间司滢掰着手指头数,然而夫婿好似又变回那个无情无欲谢菩萨,连她也被迫清心寡欲,同他纯洁地躺好些天。
这期间最多亲嘴,除洞房那夜,俩人再没有实打实亲热过。
多试几回就行,但不能因为不顺利就害怕,否则长此以往,对谁都不好。”
过来人告诫语中,司滢这会儿也顾不上臊,认真听着,且壮起胆子问几句话。
等回到陶生居时候,她人都是恍惚。
榻上,谢枝山还没醒。
他睡姿很端正,眉眼也很安静,穿过雕栏日色铺在脸上,像给他贴两道金靥。
祝雪盼点点头:“青城山那边,长公主每年都去。”
几人走到水榭,挂帘子下来歇脚。
齐湘问:“是去看曾太妃和睿小王爷吧?长公主殿下真有颗善心。”
这话招来祝雪盼笑:“什小王爷?人家也十五六。”
齐湘尴尬地拍拍脑门,再比个半人高度:“他和曾太妃离开燕京太久,印象里,他还是这大点孩子,连话都不会说。”
马车上他说慢,那会儿她还有如释重负感觉,哪知道他慢,就慢得人上火。
司滢暗里着急,但始终没找着合适机会,更没寻到奏效法子。
焦灼之中,就这过好几日。
这天上午,齐湘和祝雪盼来府里作客。
正是秋风好时节,几人边逛园子边说笑,没多会儿,顺理成章提起祝雪盼婚事。
看起来,时半会是醒不来。
怎办呢,干娘说千万不能害怕,不能因噎废食,否则慢慢会成习惯,时日久就更难办。
帮他掖掖被角,司滢盯着这张清白脸,脑子里避火图上人儿,渐渐与洞玄子上文字合为体。
她捂住脸,盖下无声哀鸣,并暗暗下决心。
当夜,谢枝山出去忙会儿,回到房里已近深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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