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这回相聚原因,本是干娘沈夫人快要回武昌,所以拢到处吃回饭。
可不同于往日和气,这餐饭吃得让人不大舒服。
先是袁逐玉,出现时素面素服,嚷嚷着要出家做姑子,因为这事在饭桌上同她爹吵架。而袁大人像个炮筒子,跟谢枝山也有几句争执。
要说争执,不如说是袁大人阴阳怪气嘲讽。
大意是谢枝山如今有本事,天
她房里那位倒是举得起来,但也就那样,再没别动静。
蓦地心又跳,这该不会……是另种毛病?
正自己吓自己时,肩头被齐湘撞下:“对,你跟泉书公主不是挺好?”
司滢迟迟地啊声:“泉书公主?怎?”
“你没听说她最近干事?”齐湘提醒:“你夫家表弟,那位袁小郎和姑娘相看,被公主给搅和。”
祝雪盼喝着茶,随口提道:“不过淑……皇妃娘娘也是大度,被庞氏个后来者居上,又受她陷害,还能去御前替她说话求情。唉,这份肚量真是没得说。”
不过经由这二位事情也能看出来,在后宫里头,娘家无势不行,没有男人宠爱不行,有男人宠爱没有子嗣也不行。
对许多女人来说,那里头真不是多合适归宿。
齐湘拈块酸枣糕,视线眺过去:“照你这说,皇妃娘娘倒是集齐所有。”
祝雪盼认真点头:“那可不?她膝下有个皇子,如今受陛下宠,国公府也跟着沾光。虽说府中子弟资历不高,但在各槽经营上几年,府里权势慢慢也就积累起来。”
年纪,司滢略算算,跟她夫婿差出好几岁。要说道玩过,除非是怪人都喜欢和怪人作伴。
再上些点心,齐湘揭盖喝口茶,咦声:“这茶怎有股荔枝味儿?”
司滢指指骨碟里果子:“拿荔枝皮烘,还合口味?”
祝雪盼手快,已经尝两口,直说香沁,回甘也足:“谢大人可算捡着,娶位贤妻,连茶都能烘出果香味儿来。”
司滢笑笑:“他不爱喝这个。”
原来是这事,司滢点点头,也忍不住笑起来:“听说。”
据说公主还和袁小郎有定情信物,早就心意互通,心要招袁小郎当驸马。
祝雪盼最近被拘在府里,这会儿才听她二人谈及新鲜事,听罢,又惊又羡地喃喃道:“北坨女儿家,可真豪迈啊。”
……
提起袁府,第二天这家子人就来。
司滢递来新果子,齐湘笑着说句有劳谢少奶奶,司滢也还嘴说:“陆少奶奶客气。”
“陆少奶奶……”祝雪盼拉着舌头跟句,视线落在齐湘身上,促狭起来,暧昧起来。
哪知齐湘是个不寻常,瞟回去:“想问圆房没有?没圆,他不|举。”
语不惊人死不休,祝雪盼跟司滢对视眼,惊讶地捂住嘴。
司滢手里正捏着个没剥荔枝,果顶浑圆,龟裂纹脉在掌心滚动,不很硬,微韧。
任上事忙,还是浓茶提神。
水榭风景好,视野也佳,左右是碧波,前后又是曲折廊道,有种蜿蜒美感。
几人坐着言笑阵阵,过会儿,谈及已降位为贵人庞氏来。
算算日子,这位也快解禁。
“以前那张扬性子,栽这回,也不知出来后会不会收敛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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