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头桩事,便是赐死庞贵人,褫夺西宁侯府爵位。
再个,便是重惩罪臣。
赵东阶案子证据确凿,而谢枝山事离盖案只剩呈递卷宗,总之这二人要同法办,才可宽帝心。
许是听皇妃求情,恩典也留,看在谢府祖上有功,以及太后份上,谢府那头,只夺谢母诰命。
皇妃垂着眼在旁边凝立,待听到传位之时,外头忽有人禀声,说长公主来。
司滢记着日子:“可能是快来月信。”
“那回房里歇着吧,奴婢去准备药。”织儿伸手托着司滢肘:“按方子,这次该是最后回。”
司滢点点头:“这回该是减半量。”
“那刚好,以后再不用吃,等郎君回来,咱们府里也该添丁。”织儿满脸喜兴,但很快又忧愁着:“可是……郎君几时能回呢?”
司滢捂住小腹,嘴角微微捺,应该……快吧。
走出段,又觉得该要道个别。
可回到去,却见司滢捂着小腹,面色好像有些比刚才白些。
小郎君吓跳:“表嫂怎?”
司滢放开手,红着脸说句没事。
见他狐疑,便指指旁边个碟子:“这里头蜜饯方才贵主吃不少,想来是喜欢这个味道,本来打算包上些让她带走,但没来得及,不知四公子方不方便帮送趟?”
门子挣得不停冒汗,他偷眼顾,见泉书背着身在看草坪,心思便越加复杂。
“帮不上什大忙,托衙门位兄弟关系,晚点打算去看看大表兄,表嫂……有什话需要带?”
正值午阳盛时,司滢被照得有些刺脸,小腹也隐隐觉得不适。
她想想,是有话要说,脑袋像却勾芡,时不大记得起来。
于是想来想去,说句:“让夫君别要放弃……家里人都等他回来。”
见得来人,天子弱声唤
秋阳碧万顷,宫里宫外同样太阳,但干清宫帘子却到处打得严严实实,生怕秋风溜进来吹着天子。
好没两日,天子又开始咳血。
他自觉大限将至,要请笔墨与玺印,请来,却又因喘疾而度无法继续。
这来回折腾,自己也烦不胜烦,脾气,bao躁起来,动辄拂摔重物,吓得御前伺候大气都不敢喘。
终于,在呕出大口乌血之后,天子命太医院下封针,召集内阁臣属,拟定遗诏。
小郎君看看碟子,又看她,踌躇地问:“表嫂……真没事?”
“真没事,四公子再不去,贵主怕是已经上马车。”
这话出,终于催动袁小郎,他端着盘蜜饯,有如酒楼小二般,拔腿追上去。
只是临走前看司滢那眼,有些奇怪,像是窥见什不得事情。
织儿看出司滢不适,上来问她:“少夫人怎?”
这话她自己听来干巴,但在旁人耳朵里,却很心酸。
泉书转回正面,老成地拍拍她肩:“清者自清,你放心吧,谢大人肯定没事,构陷他人也肯定不得好下场。”
说话间,感觉有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,这位公主又抿抿嘴:“该走啦,你自己保重,不要胡思乱想,也不用送。”
话撂完,脚也踩出去。
大抵给她当侍卫当出惯性来,见泉书真要离开,袁小郎下意识也跟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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