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晴有些不放心,“那他这疼怎休息呢?能不能用点什止疼药啊?”
护士继续跟她解释:“止疼今晚会加,但不能持续高浓度地上。而且其实有很多血气胸患者术后疼痛都是有心理因素,这个可能需要家属进行些安抚和鼓励,过拔管这两天,很快就会恢复。”
丛烈强迫自己在
如此往复,天很快黑。
住院部走廊是二十四小时不熄灯。
到晚上丛烈太焦灼,坐立难安,干脆就直在外面墙上靠着。
他戴着口罩低着头,偶尔有路人看他两眼,又被他身上生人勿近气息吓快步离开。
半夜傅晴从病房出来时候看见丛烈还在,有点诧异,边向前走边扭头问:“你怎还没走啊?你不早就出来吗?”
傅晴不好多说什,回病房。
没多久护工大爷来,看见病房门口坐着丛烈,招呼也不打声,直接避瘟神似,撇撇嘴快步错身过去。
丛烈在楼道里坐着。
住院部比门诊部要安静许多,尤其是快到晚上,只是时不时有些病床被家属推着过去,稍微留下些滑轮响动。
病房门上都有大块玻璃窗口,丛烈时不时起身往里看。
傅晴还是得把护工大爷请回来。
电话里大爷还是不情愿,“那个哑巴嗓儿小伙子也在呢吗?唠唠叨叨,嗓子跟冒烟儿似都快不出声,怎还意见那多?”
“他在外面,他不进去。”傅晴看眼坐在走廊长椅上丛烈,继续跟大爷商量,“酬劳们可以给双份,您主要负责晚上十点之前就行,晚上们会有人在这儿。”
这回大爷勉强能同意,说声“行吧”把电话挂。
傅晴走到丛烈身边,“那要不然你直接回去休息吧,今天能在这儿守到明天早上,哥明天就能过来换班。”
丛烈没回答,反而路跟着她,“怎?云集没事儿吧?”
“他有点儿难受,刚按铃没人答应,估计都巡房呢。去护士站问问。”傅晴路小跑着,带个护士回来。
丛烈跟着她们回病房,悄无声息地站在墙边。
病房里面只开着很暗灯,云集平躺在病床上,双眼紧闭,眉间微微皱着,看就是在忍疼。
护士看下云集各项体征,起身跟傅晴说:“没太大问题,还是术后恢复正常阶段反应。”
看见傅晴和大爷在边大眼瞪小眼地安静干坐着,他心里就踏实些。
因为云集应该是又睡着。
过会儿丛烈看见两个人起来,禁不住紧绷绷地贴在门上。
从他那个角度并看不见病床上云集,他想把门推开又不敢。
直到里面两个人重新坐下,他被钩起来心也才能重新放下。
丛烈仰着头看她眼,“云家打过电话吗?”
傅晴有点为难,“云舒偷偷打过两次,他现在被他爸拘起来,连门都不让出。”
“不是说云舒,”丛烈眨下眼,“他父亲个电话也没打过吗?”
“云集他爸就那样,很正常。云集小时候生病去医院好多次都是哥陪,他爸不管。”傅晴叹口气,“你别想这多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没事儿,就在这儿坐着,不进去。”丛烈低下头,盯着自己手心,“你进去看着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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