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边戴斯没再吭声,顾淮不知道他之前在床边等多久,只动不动地在病床上躺着,直到漫长几分钟过去后,顾淮才开口问道:“人呢?”
戴斯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过将近半分钟,才低声回答道:“赶到你办公室时候,那人已经逃。”
“逃。”顾淮平静地重复,睁开双眼,顾淮缓缓把视线转向戴斯,道:“亚盟国守卫最森严军事基地,竟让个国际通缉犯来去自如,戴斯,你身为特种兵队长,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吗?”
顾淮质问让戴斯感到格外羞耻,他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有多离谱,顾淮这样质问他没有任何错,亚盟国世上恐怕还没有过那个特种兵队长发生这种纰漏,竟让个国际通缉犯大摇大摆地进入军事基地后又轻而易举地离开,他们甚至
病房里灯是那样刺眼,顾淮茫然地眨好几下眼,才慢慢适应在白炽灯照明下更显刺白天花板。
手背上传来隐约冰凉感,顾淮举起手,看到滞留针和输液管。
“别乱动,你有轻微内出血情况。”
刚刚那把人声在旁边响起,顾淮侧脸看过去,身战斗服戴斯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看着他,脸色极度难看。
眉心轻蹙,顾淮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事,顿时然。
这刻捏得啪啪作响,顾淮字字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只要还活着天,你就别想从这里将提尔带走。”
在说出这句话时候,顾淮无比清楚地看到芬里尔瞬间扭曲灰败面容,并且属于芬里尔信息素也在那瞬将周遭空气都凝结成冰。
如果不是因为随之突如其来空袭,顾淮很确定,芬里尔定会立即扑上来以最残虐方式跟他厮杀,直到他们其中人死去。
万里高空之上隐形战机悄无声息地飞过,同时投掷下好几颗炸弹,在两人即将要拼个你死活之际,炸弹在他们附近骤然炸开。
硝烟与火光腾空而起,巨大爆炸中顾淮连同土屋起被炸飞,而等他从残垣断壁中爬出来时,芬里尔早已不见踪影。
过去能跟芬里尔互虐也不落下风,现在却轻易就被对方放倒,不过是挨几拳就被对方打成内出血,这只怕是他活到现在为止最窝囊时候。
放下手,顾淮又再闭上眼,即便深知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时候,这个事实依旧让他感到异常难受。
这是在当初带着提尔逃跑失败后都没有出现过情绪。
对他来说,输给芬里尔,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芬里尔抓住往已经破败腺体里打药,这比败在任何人手中都更令他感到痛苦。
芬里尔出现,像在宣告他已经彻底失去保护提尔能力,也失去身为提尔Alpha骄傲。
剧烈痛楚让顾淮从深度昏迷中苏醒,遽痛让他在睁开双眼前便开始浑身痉挛,控制不住在病床上手脚抽动。
“给他注射强效止痛剂,快!”
模糊人声在耳边响起,很快,他感觉自己被人按住手脚,然后又次被迫露出后颈,针头刺入腺体,熟悉冰冷药剂在下秒被推入。
药剂随着血液和神经走遍全身,痛楚在最短时间内被抑制下去。
于是顾淮费力地逼迫自己撑开眼皮,从纷乱回忆中重新回到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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