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逾手忙脚乱来擦,可鼻血根本止不住,就像坏掉水龙头,他抱着她站起身,高大身形在匆忙之间踉跄下,差点往前
胡蝶又说:“你难道打算今晚整夜都不出来吗?”
屋里还是没动静。
胡蝶坐在那里没动,过会才说:“但现在有点冷耶,你跟莫海人占间,都没地方去。”
话音刚落,帐篷帘子从里被掀开,荆逾弓着身走出来,声音有些低:“你进去睡会吧,等快日出再喊你。”
胡蝶站起来,不知是脚下沙子太过松软还是蹲得时间太长,她起身时有瞬晕眩,眼前也跟着黑几秒。
忽然间,隐约有什落在她脸侧,是温热。
她鼻子蓦地酸,难过在瞬间涌上心头,在荆逾退开之前,匆匆闭上眼睛,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,没入发间。
荆逾结束突然,离开匆忙,他从那狭窄昏暗中起身,独留胡蝶人坐在原地。
她扯开头顶外套,海风吹干脸上泪痕。
有她,也有他。
若都有生命般。
胡蝶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此刻感受,她专注地看着在水晶球中浮动蝴蝶,忽然轻轻开口说道:“蝴蝶寿命是三天到个月之间,大部分蝴蝶只有周寿命。”
“和它们样,也只有几个月生命,或许更短。可生命并不是你活多少日子,而是你记住多少日子。”她转头看向荆逾:“荆逾哥哥,谢谢你,让在生命最后记住这多美好时刻。”
她说这话时脸上神情专注而认真,瞳孔映着点点光芒,点也看不出任何难过和不舍,好像早就做好这样准备。
荆逾和她挨得很近,近到能在她眼底看见自己不怎清晰倒影,彼此呼吸在这方小小天地中逐渐纠缠在起。
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,她也没在意,往前走两步,晕眩感重新袭来,脚下如同踩着海绵般,根本支撑不住她身体。
“胡蝶!”
倒下去之前,胡蝶看见荆逾朝自己伸来双手,她试图去牵,可浑身软绵绵,手还没抬起,人已经被荆逾接在怀里。
隔着很近距离,她看清荆逾脸上慌张和通红双眼,声音有气无力:“没事,就是……”
安慰话还没说完,鼻腔中有什往外涌,温热,她根本来不及擦拭,也没有力气抬手。
荆逾进帐篷。
胡蝶抱着外套在外面坐会,起身走过去,篷内没有点动静,她停在门口,带着笑意问道:“荆逾哥哥,你不会是害羞吧……?”
里面过好半天才传来低低声“嗯”。
胡蝶忍不住叹声气,拿着外套蹲在地上,“可害羞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来做吗?”
荆逾没吭声。
他单手撑在她身后沙地上,低头缓慢靠过去时,喉结连着滚几次,声音隐约也在发颤:“那就再多记住些。”
彼此间最后点距离逐渐被拉近,近到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,唇瓣相贴瞬间,胡蝶下意识瑟缩下。
像是被他灼热温度烫到,烫得她心底发热、发酸,眼眶潮热,涌动情绪像上涨潮水,塞得心口满满当当。
这个吻很轻,留下分量却很重。
胡蝶不忍闭上眼睛,用眼神描摹他轮廓,用心记住这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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